顾向昼使了些力,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声音清浅中带着几分坚定:“我也是。”
两人不过分开半天,却好似半年没见过一般。
若是冯莫在这儿,大抵得多翻几个无语的白眼。
“好了。”黎粥慢慢从顾向昼怀里探出头,瘪着嘴,有些意犹未尽:“我得走了,不然老头该催我了。”
“嗯。”顾向昼缓缓在她额间烙下一吻:“去吧,我在房间里等你。”
待黎粥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端起餐盘上了楼梯。
刘置的手腕骨折了,好在去医院去的及时,休养个把月也就没事了。
刘总听到这个消息,终止了和黎樊的谈话,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
看着病床上穿着病服,脸色苍白的儿子,刘总气的直哆嗦:“是谁伤的你?”
“是黎粥巴结上了冯儒生的儿子,我的手才会成这样。”
“爸,我知道我们家得罪不起冯家,所以我只求您把黎粥给我弄来,我想好好泄愤!”
刘置用另一只没骨折的手捶了捶床榻,看着十分暴躁。
“我儿冷静。”刘总轻拍了拍他的背,眉眼间带着些许纠结。
“那黎粥毕竟是黎樊的儿子,虽然我们公司比黎氏强,但是想让黎樊将儿子送过来,还是不太现实。”
“要不这样,我们找几个人拧断黎粥一只手腕,并且终止和黎氏的合作,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他们公司和黎氏有着好几个亿的合作,说终止就终止,刘总对这个儿子可以说的上很疼爱了。
“不行!”刘置大叫一声,将那只受伤的手腕给他看:“爸,你知道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所遭受的侮辱吗?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他看上了谁,就必须得到。
“您把延津的项目给黎樊,我就不信这么大的诱惑,让他儿子陪我睡一晚,会不乐意。”
那个项目做好了,能盈利十几个亿,在其他公司眼里无疑是个香饽饽。
刘总本打算拿着这个项目去和冯氏谈合作,可经过这一晚,合作定然是谈不成了。
见儿子提出这个请求,刘总一咬牙,拍板:“行,我马上回去和黎樊谈。”
他正准备转身,倏地想起刘置刚开始说的话:“你瞧着黎粥和冯少的关系如何?”
若是两人关系很好,那他就得斟酌斟酌此事了。
他再宠儿子,也不会放着刘氏的安危不顾,万一冯氏发难,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那样。”刘置随口一说:“冯莫一来,黎粥就上去巴结了,说了不少好听话。”
“那就好。”
刘总走时,将窗户打开了一小条缝隙换气:“儿子,有空叫护士喷点空气清新剂,总感觉这房间有股子腥味。”
刘置想到什么,脸色一黑:“知道了。”
病房门一关上,他便毫不犹豫抬起那只健康的手,捂住口鼻,哈了一口气。
“有味儿吗?我觉得还好啊……”
*
黎粥来到黎樊谈合作的房间,还没等他开口,便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拿了把瓜子,边嗑边问:“找我什么事?”
“哼,你倒是自觉。”
黎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说正事:“你和冯氏的少爷关系很好?”
刘总慌慌张张离开的时候,出于好奇,黎樊让人打听了一番。
这才知晓,他这个儿子背着他干了什么好事。
这下,和刘氏的合作肯定是泡汤了。
黎粥顿了两秒,继续坦然地嗑瓜子:“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刘少因为你断了手腕,你知道会给黎氏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呵……”黎粥咀嚼完嘴里的瓜子,拍了拍手,看向黎樊的目光中微泛着凉:“整天就知道钱钱钱,那你又知道他为什么会断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