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赵府后院,赵家的主母张氏正在看账本。看着比上个月少了近一半的收益,她的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回事!上个月那些铺子的盈利加在一起还有三四千两,这才一个月所有铺子的盈利加在一起竟然才刚刚一千两出头!你们最好给本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氏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他们,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地上跪着的人皆是心中一颤。
“回,回夫人的话。不是我们不干活,而是最近京城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何记,咱们开的是布庄、粮铺。那何记也开的是布庄粮铺,而且他们不仅仅干这个,他们什么点心首饰全部都买。”
“他们不仅卖的东西杂,价格还压的低。还搞什么叫做满减的活动,在他们店中消费满多少还可以去点心铺子里领一份点心。搞得人都去他们店里买东西了不说,他们还不要脸,有时候客人都走到门口了,都被他们给拉走了。”
“这何记是何来历,竟敢如此嚣张。”
“回夫人的话,我等也并不知晓,这何记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似的。上个月就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天咱照例开门做生意,对面就忽然多出来一个铺子,一开始谁也没在意,哪知道后面他想专门对着咱们去的。”
“胡说八道,这铺子还能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这铺子在开张之前,他总得修缮一番吧?你们半点没发现不说,还给本夫人在这找借口。”
这些掌柜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也只觉得实在是欲哭无泪,谁让这铺子真的就跟凭空变出来似的,突然就开张了呢。
“本夫人也不跟你们墨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后面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还不能让铺子盈利回升你们就全部给本夫人卷铺盖走人。”
“诺。”
豫王府,江舒琬同样也在查账。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江舒琬此时看着账本上盈利大涨的账本笑容满面。
“你们做的甚好,除了这个月的月银外每人额外再赏银二两。你们记得适当的松一松别将他们逼得太紧狗急跳墙了等时机到了就将他们的铺子都收购了。”
“王妃放心,我们晓得的”
……
转眼间已是四月中旬,江舒琬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今日她去常德伯府参加余令月弟弟的满月礼时见到了余思鸾的继母一个比余思鸾大个十岁左右的女人。
见到人的一瞬间江舒琬是有一点迷茫的。
眼前的女人容貌生的妩媚,一双狐狸眼中透着精明魅惑。明明是已经将近50岁的年纪,因为保养的极好旁边又站着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常德伯和余思鸾站在一起的时候更衬得她像是余思鸾的姐妹。
“老身柳氏见过王妃。”柳氏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造作反而听的让人很舒适。她整个人的气质温婉与她的样貌完全不符。
“平身吧,按辈分来说本王妃还该唤你一声外祖母呢。”
“王妃实在是折煞老身了。老身哪里担得起王妃的一声外祖母。”
江舒琬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做声,这时余思鸾带着江诗芸和江长风从柳氏后面走来。
“琬儿怎么还在这里,前面可是快要开席了。”
“母亲,方才遇到了伯府的老夫人,就同她多说了两句。不过快开席了,应当也要吃红蛋了。本王妃便不同老夫人多聊了。”
江舒琬在回答了余思鸾之后,又转头看向柳氏朝她行了一礼之后,便跟着余思鸾去到了宴席。
“不好了,不好了……呜。”
在吃完红蛋之后众人又看了孩子没多久,宴席便开始了。
只是宴席开到一半,一个小丫头便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嘴中大喊着不好了,还没走到宴厅门口,便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