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领地内按部就班,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改革。
不管是抄家,还是灭族,亦或是颁布新法,和召开汉奸审判大会。
万事有条不紊,没出现半点意外。
治下的人民,也都洋溢着笑脸,虽说现在大家的生活依旧过得清苦,可好在活了下来,算得上‘朝有食,暮有所’,隔三差五还能添一件新衣服。
但陈友谅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因为一切太正常了!
他猜测,这一众人忙碌的表面下,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阴谋。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这身体就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要被什么给抬起来。
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他变得有些心神不宁,甚至难以入睡。
他觉得,不仅是自己的老婆,就连宝贝儿子,或多或少也都在有意地回避自己。
除了公事之外,很少有私事,就连想要沉醉温柔乡,娄玉贞也总会以各种新奇的理由拒绝,然后自己只能去找陶白...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想一探究竟。
可若是派了探子去观察自己的老婆儿子,那这件事情就彻底变味儿了。
在对手或部下旁边安插探子,还算情有可原,只不过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但要是对至亲之人下手...就有点不像话了。
就算陈友谅猜疑,也得有个限度,若是迈出了这一步,那便是丧心病狂,万劫不复,甚至会失去一切信任。
最后,他忍住了。可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偷偷地,在‘不经意间’亲自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近些时日,因为有现代科学知识的加持,自己那儿子虾仁不仅在一众青年里混成了大哥,又凭借自己脑子那些东西,连开了几家工厂。
虽说那甄妮儿~纺织机造出来的布匹质量很普通,有的时候还容易出现劣等货,但胜在便宜,至少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
而娄玉贞,每天都在账房里呆着,不是检查账本,就是在数钱。除了吃饭,其他时间想见她,都会被以工作为由而拒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是我想多了吗?”陈友谅开始怀疑自己。
...
想着想着,晚饭时间就到了。
坐在餐桌前,他今天一定要知道,自己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眯着眼,用力盯着坐在位置上正在啃鸡腿的儿子。
盯着他,足足持续了一刻钟。
然而虾仁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没有把老爹那质疑的眼神当做一回事儿。
他就这么坐在原地,一根接着一根地啃着鸡腿,直到吃不下去了,才抬头看向老爹。
老爹的眼神,让他心里直发毛,若是再不说话,那就证明虾仁自己心虚了!
为了掩盖这些,虾仁只得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放下手中的鸡骨头,对着老爹盯了回去:“阿爹,你瞅啥?”
陈友谅下意识地回应道:“瞅你咋地?你是我儿子,我瞅你都不行?”
小虾仁当然知道老爹开始怀疑自己,可还得再把秘密藏一天,若是在此刻露馅儿,那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于是乎,虾仁先入为主,站在制高点上,直接开口质问老爹:“阿爹,你看看你,最近茶饭不思,心事重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