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在吉日格勒家里住了一晚,重温了一下儿时过来时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吉日格勒想驾车送他们出去的时候,两人早已经离开了。
离开前他们给吉日格勒留下了一些空间里囤着的棉花和布料。
这些都是需要凭票购买的,也是吉日格勒特别需要的。
吉日格勒拿了一大包肉干,赶着车追出去好远,都没找到他们,最后只能先回家去了。
而这个时候的林雪纯和罗凯铭已经通过空间到了沪市。
这次他们选择出现的第一地点是林家,佟佩儿的房间里。
两人一进入房间,就傻眼了。
原本房间里雕花的红木柜子、小茶几、杌子和床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简简单单的大木箱子和拼在一起的两张单人行军床。
林雪纯白着脸,问:“这是……只是东西没了,还是说他们搬家了?”
罗凯铭的脸色也不太好,走到行军床前,查看了一下被子的叠法,说:“咱们先回空间吧。这里应该已经不是师父师母的房间了。
师父叠被子虽然也很整齐,但不是这种豆腐块,是把被子横过来对折对折,然后就摆在床上。”
为了避免被人当成小偷,两人回到了空间,重新做了两份介绍信,并花钱在交易平台上找买家给他们做了两张假名字的结婚证。
沪市不是草原,他们在海市生活过很多年,这房子周边知道他们的人很多。
现在他们长大了,可能外表有了一定变化,他们未必能一眼就认出来,但一说名字,周边的老邻居肯定会想起来的。
换了名字后,就算有人觉得他们面熟,一时半会儿的也未必会想起来。
两人重新把出来的地点,选择在了原本老水生生物研究所宿舍一楼的公共厕所。
从厕所出来后,两人先去了原本佟师傅的家,按照佟师傅先前所说,这里应该是给谭年年的。
可他们来了之后,才发现住在这里的人,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找了人问才知道,佟师傅临终前可能预感到了什么,这栋房子最终还是没有留给谭年年,而是捐献给了国家。
既然家里都换了人,那就只能去工作单位人了。
两人先去了粮食局,得到的消息是佟干事下乡去检查粮站了,不在单位。
又去了体育馆,张放正在封闭训练学生,全力备战今年的省运会,一概不接待访客。
他们没办法,又不想去找在司法部门工作的王宏,只能去五院找在那里做护士的谭年年,但在这里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谭年年居然辞职了,她同事说:“年年也是傻,明明都说了,只要离婚就只下放她对象就行了。结果,她死活不离,就跟着一起下放了。
幸好她家还有亲戚愿意帮她照顾孩子,要不然还真是要把孩子都给毁了。”
林雪纯问:“怎么会这样呢?她也没跟家里人说呀。那孩子多大了?不跟着父母能行吗?”
谭年年的同事四处扫了一眼,说:“按理说孩子的户口是一定要跟着父母走的,可年年的曾外公对国家有贡献,她姨姥姥也愿意把孩子留在自己家。
上头就睁一眼闭一眼的,把孩子的户口给改了。你们是年年的家人,要是能联系上,就劝劝她,现在离婚应该也不晚。凭着她曾外公的关系,应该还能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