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随着再一次庄家赌倌的开牌,牌九的点数依旧压过时晋的。
时晋再一次赌输,眼神通红,龇牙咧嘴,目眦欲裂。
“你们是不是出千啊!我怎么可能一直输呢!”时晋指着赌倌,喝声质问道。
这一招,就叫“恶人先告状”。
赌客们带着质疑怨恨的目光,看向那赌倌。
赌倌一脸的苦楚,心中闷闷,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了这么多年庄家,有一直输的,却没有一直赢的情况!
一直输是因为客人出千,但一直赢是怎么回事?完全和术算的概率规则有出入。
难不成?眼前之人出千,出千自己输?
奉行看着天意坊越来越势起的氛围,心觉不对。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出大事不可!
这位赌坊奉行也是一位赌技高超的老手,但是这时晋的手法,自己是完全看不出来。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出千,他肯定在出千!
奉行深吸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召唤来一个下人。
奉行在耳边低语:“去,通知坊主,有人出千,出千一直输钱。”
一般人输钱,他根本不慌,但眼前赌客太有名了!堪比赌王!赌王一直输钱,寻常客人看了,可不会觉得合理。
下人听得有些惊诧,但也不多想,立即从赌客人群中穿梭,离开此处。
白开和大家注意到了这行色匆匆,颇为仓促的赌坊下人。
白开眼神一凝,身影而动。
……
城内偏僻处,无人路过来往之地。
从天意坊离开的下人跑入府中,与府中的管事言,然后被引入后院书房。
书房内,一位身着华衣,长眉冠面,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但那漆黑的髭须又显露出了他的年纪不小。
天下第一赌坊,天意坊坊主,程夜沉。
“坊主!”下人走入,神色惶然。
程夜沉瞥了一眼,“怎么?有人闹事,还是有人出千?”
但凡有下人来寻自己,无非是这两种情况。
像凤凰公子曹豪和赌王吴千那种不可错过的对决情况,太少了,以后也很难有。
“坊主!贼王时晋在赌坊出千。”
“哦?”程夜沉眉头一顿,冠玉的面容露出了很是诧异的神色。
盗中盗,贼中贼的时晋,是天意坊的常客,自己和他,也算相熟。
虽是个贼人,但是赌桌上,赌品向来不错。
几乎不可能会出千之人。
如今听到关于他出千的说法,不由得震撼。
“会不会搞错了?禾奉行确定吗?”程夜沉再次确认。
“就是禾奉行说的,小人不敢胡说。”下人回禀说。
“那时晋,在赌坊出千,不停的输钱。”
“输钱?”此话让程夜沉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赌坊出千,输钱?
“哈哈……”程夜沉笑了笑,“我懂了。”
这一刻,心中明意,手中的账本放下,抖了抖袖手,起身说道:“走吧,回一趟赌坊。”
……
天意坊。
时晋此刻输得,只剩最后一把。
这一刻,时晋已是破口大骂,大骂赌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