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大树成林密布,树枝上挂着黄色、红色、黑色的小旗子,树干裂着缝隙,流着血红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腥气。四周悬崖峭壁,老鼠蟑螂四处乱窜,我又看见了讨厌的乌鸦在头顶上盘旋。天空没有太阳、月亮,但有点点荧光把整个世界照的如同白昼,好像也在提醒着我,世界还没有那么的黑暗。
“好玩吧?杨之首,这地方一般人来不了的,看看这美丽的景色,人间少有,地狱难寻啊!哈哈。”
难道又被祸害了?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地方?我心里想着。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在宿舍里睡觉呢。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好多年没有听到了,这人是谁?
“你是谁,有种的出来冒个泡,别当什么缩头王八。”我大声骂道。这样的遭遇见得多了,谁怕过谁。
“你还是那么的牛逼!小嘴依然那么的臭气熏天,晚上没刷牙吧?你看看,讲究卫生是多么的重要,啧啧。”一个全身黑色衣服、蒙着脸的人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处山丘上。
这形象,这气质,依然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来这里?有种的你说出来。”我的嘴巴依然很强硬。这么多天以来,师父的过世、邪数破解的“失败”,正郁闷的火气十足无处发泄。
“我是谁不重要,可是你很重要。县中离不开你啊,可你呢,啧啧,真叫我失望。”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个死孩子,一个不敢在世人面前示众的人,你就是一个黑人,良心坏死的人。”我接着骂道。
“一点不成熟,还是那么的冲动。看起来教育不能提高人的语言素质,你的嘴真是太粪了。”黑衣人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时候脚底一滑,我差点摔倒,一块石头滚了下去,砸在深渊处的河道里。
“还想去水里玩玩?别客气,去吧,水里有恶灵,还有就是小心被水灌死,哈哈。”黑衣人依然拿我开心。
此时我的脑袋竟然清凉起来,突然浮现了一个镜头:在杨家庄村的河边,冬天,王天赐掉进河里,我跳进冰冷的水中,对了,有一个人在水里叫我去死,给了我一剑...
哦,想起来了,这个黑衣人怎么和那个年轻人如此的相似,声音、身高,形象。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情景早已刻在我的记忆里。刚才他说“小心被水灌死”,好像就是在提示我。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差点被你杀死,我记得那条河,记得你,虽然你们蒙的这么严实。”我厉声说道。
听这么一说,黑衣人似乎很惊讶,停顿了一下。
“你真适合写科幻小说,善于浮想联翩,扯得可真远。”黑衣人说着,从一个山丘飞到了另一个山丘上。
他M的你能飞,老子也能。想到这里,默念兔子奔奔,脚下发力,嗖,我跳到了旁边一个巨石上,也不再客气,掏出了桃木剑,随时准备把眼前的这个家伙抹掉。
“哈哈,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耍来耍去的,年轻人不自量力,理解。不过呢,年少轻狂死得快。”
“怎么,比试比试?”桃木一横,我自感威风凛凛,豪气陡升,也就这样了,能不能回得去是另一码事,反正在这里绝对不能怂。
“当今是文明世界,就知道动刀动剑的多么粗鲁。”黑衣人说着,突然提高嗓门:“县中本来好好地,你一来,县中就乱了。你不来,县中怎么会出现邪数?你不来,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你就知道胡查乱查,查出个毛啊?你怎么不查查,这么多年县中死过人吗?死过几个人,都什么时候死的?你站在这里吆五吆六的,真替你害臊!”
这通说辞,说的我有点迷糊,稍微品了一下,嘿,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卧槽,县中的邪数赖上我了?一个屎盆子糊在了我的身上。
“颠倒黑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县中的邪数和你有关系吧?你这么着急甩锅,想掩盖什么?”我感觉思维还行,还能怂回去。
看我一点也不服软,黑衣人倒也不着急:“我是来帮你的,好坏不分!”
“你帮我?当年我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说帮我?这就是你的狗屁文明吗?”
听我这么一说,黑衣人狂笑几声:“今个我是来劝你,劝你赶紧说收手。县中的秘密你解不开,玄幻的世界你连个皮毛都不知道,何谈解密?这世界不需要吹牛,需要真本领,就你?哈哈哈。”
听到黑衣人的嘲讽,我也冷静了下来,感觉刚才自己有点二胡,顺杆爬情绪没能控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