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乎马府传出来的悲鸣与惨叫，马府被灭门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既然马府选择了投靠他们，那就不能怪皇上心狠手辣了。

皇上的心情明显有些低落，他没有单独乘坐车驾，而是选择和杨云游李玲溪两人同乘一辆马车。

虽然没办法拒绝，但是不影响杨云游和李玲溪两个人继续撒狗粮。只不过，这一次皇上没有心情去搞事了。

皇上：“杨爱卿啊……你说，朕算是一个好皇帝吗？”

杨云游：“陛下何出此言呢？”

皇上：“如果，朕是一个好皇帝的话，为什么还有人要造朕的反呢？是朕做的还不到位吗？朕……其实是一个昏君吗？”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杨云游当初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所以杨云游没办法引经据典。

但是，一个人的好坏尚且难以评价，这皇帝是不是好皇帝，又该如何评价呢？

或者说？什么，才叫做好皇帝呢？

那千古一帝秦始皇，他是千古一帝，千年的历史就出了这么一个伟大的皇帝，那他算是好皇帝吗？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统一华夏，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修建长城，而且，没有杀过一个忠臣。

就这些角度来说，秦始皇那就是绝对的好皇帝，可是百姓依旧造反了，陈胜吴广，项羽刘备……

怪秦始皇吗？怪也不怪，陈胜吴广服役修长城，对于征收徭役，秦始皇对于那些六国战俘，那是把人当牲口用，但是，对于百姓服徭役，秦始皇给他们的待遇极好。

只不过是后世的皇帝们，在百姓服徭役的时候不给钱不放饭，以至于留下了服徭役可怕的想法。

秦始皇错了吗？对于俘虏囚徒，他确实是心狠手辣，对于子民，也算得上是爱民如子。

可是他还是错了，六国子民，还是多余老秦人，六国子民离心离德，害怕秦始皇的"仁政"是剿灭他们的手段，所以，六国余孽造反了，最后出了个项羽出了个刘备……

所以，秦始皇是好皇帝吗？没法说，所以，他是千古一帝。

杨云游：“陛下，您还记得马尚书，现在不是尚书了，总之，您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吗？”

皇上：“你是指那些……他被勒死之前的咒骂吗？说我失德才遭此劫难，还连累了他的家族，说朕才是罪人……”

杨云游：“陛下……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我说的是，马逆贼对于凶手的描述，那个被毁容了的杀手啊！”

皇上：“嗯，朕还记得，可是那又如何，这样一个生活在阴暗之中的老鼠，就是想要找，怕是都找不到吧？”

杨云游：“陛下，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马逆贼好歹也是马老大人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虽然临死之前，那逆贼已经选择了叛变，但是真正面对死亡，我相信他交代出来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

那么……微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陛下无需回答，还请陛下先行赎罪。”

皇上没有在意，这种说辞一般就是没什么大事，皇上也不在意：“但说无妨。”

杨云游：“陛下，您也是拥有暗卫的人，敢问，这被毁了容貌，毁了嗓子，成为甘愿生活在阴暗之中的老鼠。这样的一个死士，得花上多少年的时间呢？”

皇上微微一愣，这话，确实是有些逾制了，不过，仔细想一想，想要培养这样的死士，怕是得花上半载，甚至更加久远的时间。

看着皇上陷入思考，杨云游嘴角勾起一抹笑颜：“陛下想来是心中有了答案了，如果没有猜错，陛下的暗卫，想要有如此素质，都得是历朝历代的皇上一点点积累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