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水珠挂不住的坠落下去,朦胧的视线中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却是说道,“我说会向您解释您就信,如果我当时只是敷衍您的呢?万一我和他一起上了火车,您会怎么样?”
姜音唇瓣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让他改变主意,看着他困倦虚弱的样子,最后还是妥协,“……那好吧。”
裴殊言一时没有说话,纤长卷翘的鸦羽微微掀下,遮住眸中神色,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不会祝福你。”
阮软主动抱上他的脖颈,颊边快速飞上几朵红霞,含着些哭腔的声音很低眼神却没有闪躲,“想疼疼你……”
这次她没有提他去棠城的事,只是说道,“哥哥,还没吃饭吧,我煮了粥。”举了举手上拎着的保温桶,眉眼含笑。
她没再管他,拖了个椅子过来坐在顾斯年身边,皱着眉看着他,“哥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张副官接过,放置在床头旁的柜子上。
顾斯年懒懒的往后一靠,眉眼倦怠,唇角挑起的弧度似笑非笑道,“大小姐,哪能儿让你伺候我,天色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慢吞吞的站起来,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
顾斯年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在火车上他强撑着保持清醒,直到下了火车坐上派来的黑色轿车,心神一松,他才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腹部的枪伤已经重新处理过,凸起的手背青筋上扎着针,挂着的药水一滴滴沿着管子流入血管内,枕头上他的发丝好似无力的贴着,蔫巴又有点凌乱,面色苍白,看上去竟带着些脆弱的少年气。
张副官招来一个士兵送姜小姐回去,房门再度关上。
散漫的声线传出。
“派人跟着她,查查她那天出门见了谁。”
今天去拔牙了有点遭不住,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