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轻抚上沈清芜的脸颊,灼热的眸光被烟火映照得更加深不可测,他嗓音沉沉,“没听清,再重复一遍,动作也是。”
可贺妄眼底细碎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要再讨一次亲吻,“没听清算了。”
她转过头去继续看烟花,雪夜、玫瑰山谷和漫天花火的画面显得美好又梦幻,如同用浓郁稠艳的颜料绘就的一幅油画,底下蕴藏着汹涌而炽热的潮汐。
但比起眼前这一幕更加热烈的是身边男人灼热的眸光,直白又不加掩饰的,如同要把人架在火焰上烤炙直至融化似的。
沈清芜忽视不了,忍了半分钟转过头去,“你不看烟花?”
贺妄轻笑了一下,“烟花没你好看。”
从前他读到余光中的那句“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总觉得这些文人墨客写得太过夸大其词,看起来有些酸腐浮夸。
但现在又觉得这首诗太保守了,不管是如银皎皎的明月,还是碎玉飞霜的素雪,亦或是绮丽娇艳的玫瑰,都比不过沈清芜清绝旖旎的眉眼。
这场盛大的烟花丝毫不比海城那一次逊色,同样持续了几分钟才停下来。
而这时候旁边的手下又默不作声地递过来一袋仙女棒,男人接过来,点燃了两根递给沈清芜。
她接了过来,两根仙女棒呲呲往外冒着星星般的火花,灿烂闪烁着映照着她如画的眉宇。
沈清芜还是第一次玩这种东西,难得透出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在空中挥了挥它,留下一串短暂到转瞬即灭的火花痕迹。
“乖乖,回头。”
她听到贺妄沉沉的嗓音,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咔嚓——”
男人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背景是雪夜中的玫瑰花谷,披着白色羊绒披肩的沈清芜唇红齿白,手里举着两根闪光的烟花棒,眼角眉梢透着细碎的笑意。
沈清芜注意到了他眼底浓郁到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新年新气象,许个愿?”
网络上有一种说法,一根仙女棒燃烧几秒,释放的烟花有180亿个,比银河系的星星还多。
贺妄的喉结上下滚动,“你不许?”
她说,“先让给你。”
他喉间溢出了一阵低笑,“对我这么好?那我还真不客气了。”
“第一个愿望,新的一年沈清芜平安喜乐,百事从欢;第二个愿望,母亲和爷爷身体健康,脾气好些。”
听到第二个愿望,沈清芜有些发笑,贺老爷子和贺太太知道他这么编排他们吗?
贺妄倒是许得很专注认真,“第三个愿望,希望乖乖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调侃,“贺九爷愿望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