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得知姑娘的头骨和头皮在一个叫奎宁大王手中,我便和赤松子约定好,一定要从这个所谓的大王手中去为姑娘收敛尸骨。我以为我们也许会遇到一个比较容易的敌人,毕竟那些传说中叫什么大王的,多半不大行。
这件事情我的判断有一半的准确,奎宁大王确实没有太大的本事,但是也没有很高的道德的行为理念,请听我慢慢到来。
我和赤松子听从那个黑衣道士的建议,找到一个空旷之地等黑乌鸦。没想到因为现代社会建筑的缘故,很少有一些黑乌鸦出现在人群之中了。为了找到黑乌鸦,我和赤松子决定去乱葬岗看一看,结果去了传说中的乱葬岗,不是建成部队,就是变成学校,无一不阳气正重,别说是黑乌鸦了,连个黑气都看不见。
赤松子感觉有点丧气,低落的坐在国旗杆下面。我拍了拍他:“不过是找一只鸟,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我们还配称得修仙之人吗?”
赤松子嘀嘀咕咕的:“哪里有黑乌鸦呀!光是知道这乌鸦吃死人,那乱葬岗都没了,哪来的黑乌鸦?死人……对,我们去殡仪馆瞧瞧。”
话不多说,我们来到了当地的殡仪馆。显然也很难找到我们想找的鸟,殡仪馆非常规矩的将遗体锁在冰柜里。别说会招来乌鸦之类的鸟类了,连个虫子都招不来呀!再到了墓地里,里面埋葬的都是骨灰盒,也不是新鲜的遗体,在这种情况下,哪儿来的乌鸦呢?整个的殡仪馆,墓葬地庄严肃穆没有一丝丝的恐怖气息呀!
好像又没找到。
这一下子别说赤松子,连我都没了信心了。
我和吃松子游荡在街,像两个孤寂的灵魂。又冷又饿,看到天蒙蒙亮,恍惚间听到城市的钟楼敲了三响,凌晨3点了。看着赤松子臊眉耷眼的样子,我就对他喊了一声:“爹请你吃馄饨,走暖和暖和去。”
赤松子冲着我嘴一撅:“滚!孝敬你爹三碗啊!”
我们两个向菜市场临近处,去了老陈馄饨摊儿。寒风中吃着热乎乎的馄饨,实在是一大享受啊!让我不由的感叹:“这馄饨比得天珍馐啊!”
老陈笑笑:“是天儿冷了,你们又冷又饿,才觉得好吃的。你们要是吃饱穿暖,哪有兴致去吃这野混沌呀!只怕是山珍海味都不入你们的眼呢。”
这句话入到我心里。原来幸福感,不是金银珠宝,不是珍馐美味,更加不是权倾天下,而是寒冷中的一件棉衣,饥饿中的一碗馄饨,寒酸中的一点救济。因为欠缺,所以才珍惜。
正在我琢磨着这句话时,赤松子灌下了三碗馄饨汤,就看到一个黑色的鸟影子划过天际,到肉摊用短小的鸟嘴一点点啄着案板的肉丝。
老陈瞥了一眼,笑道:“这天渐渐冷了,也就是这黑乌鸦胆子大,敢在这案板拣两块肉丝吃。其他的鸟儿倒是也想吃。就是怕张屠夫那把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