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辜清许等了好一会儿,工作人员才推着雕花浮金的小餐车进来。
“祝您用餐愉快。”
对方出去把门关上。
辜清许坐起来:“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遇到什么人了吗?”
昼眠揭开食盒盖子,满不在意开口:“怎么,怕被我其他男人看到你躺在我床上?”
辜清许失笑:“真看到就好了。”
昼眠坐下,把餐具盒里的尖头筷子拿出来:“跟我的时候不说,现在就怨我没给你名分了?”
辜清许轻咳了一声。
昼眠坐在床尾:“不是说带了礼物给我吗,礼物呢?”
他起身去翻自己提过来的那个纸袋,坐在床尾的昼眠感觉他是拔地而起的。
她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条丝绒珠宝盒,伸手递给了她。
辜清许是很老派,但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太完美了,稳定的情绪,谦和的性情,关切体贴有耐心,是严谨家庭教育里诞生的绅士,和她曾经深深恋慕过的人完全不一样。
昼眠忽然道:“坏了。”
“你都叫我辜律了,最大化利益肯定是等他自己死。”
从一段不平等的恋慕里,她留下了战战兢兢的条件反射,对于真爱恐惧,对迎接健康的恋爱总保有观望距离。
辜清许的眼神深邃:“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维纳斯。我不知道我的喜欢对你来说是不是光环加身,但希望它能让你开心。”
辜清许也不深究,只是浅笑,好奇问她:“你存我存的是什么?”
辜清许却在纸袋里拿出一个另一个戒指盒:“它其实有第二种戴法。”
“辜律要不要自己动手,这么等很难等啊。”
辜清许细心地将她没撩起的头发拨到一边,项链微凉的触感传来。
昼眠对上他的眼睛,她眼前全都是这段时间的不甘想报复,是以前的被轻蔑被折磨,是另一个人蒙蔽了她的眼睛。
辜清许凑过来看。
像极了欧洲洛可可风格的油画,人像的身边花团锦簇,繁盛又美好,不像凡间会有的景象。
他靠近她,指节挑起那枚小神像,把那一圈花戒扣到维纳斯银像上,轻轻的啪嗒一声,维纳斯有了缠绕她的光圈花环。
辜清许低低嗯一声:“我觉得你脖子上空空的。”
“你给我戴。”
盒子里,是一条银色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一个小小的女神像,体态优雅,肌肤莹润,曼妙高贵,精致得每一处都在反射光泽。
辜清许:“?”
昼眠心情大好地吃拉面,辜清许笑着,替她把头发撩起来。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摁下开关,机括哒一声弹开,里面是那枚花戒。
昼眠移开视线,怕被他炙热真诚的眼睛看哭,她咕哝着:“酒店就给了一双筷子啊。”
她把筷子放下,和辜清许对坐:“偷情不好吗,你很开心,我也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