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没表态,总不能事事都要经过她,那也太累了。
孙玉贵,被石头扔在车前头,他坐着一个小溜溜边。
秦月伸手把孙玉贵拽进车里:“石头,好好赶车,到县城,找家客栈,把他扔进去,记得给他结清帐。”
“知道了。”
半路出了这个事,瞬间没了困意。
钱氏在车里紧张的不行,这人她不熟,而且还是名男子,有些坐立不安。
秦月横了她一眼:“怕什么,不过是个晕倒的醉汉,男女同车,就说明有事?真是封建。”
“封建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古董,想不开的那种人。”
“咱们这里,男女七岁不同席,要是单独说一句话,就会被人说三道四,甚至有的跳河,跳井自杀的。”
“蠢!死了更说不清了,再说了,一口唾沫,就去死,还真是廉价。”
“没办法,女人想清清白白的活着不易。”
“那黄薇呢?她得该死多少次?”
“她呀,唉~,是个例外。”
秦月弯腰,使劲拍了拍孙玉贵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伸手把了脉,没多大问题,应该就是醉了,若是时间长点,人就没了,还好遇见了她们。
钱氏好象认出来了,指着地上的人问秦月:“他就是孙家那个当家的吧?”
“是啊,失踪好长时间了,他家人都快找疯了。”
“那个乔氏,不安分,要不是她,孙家也不会成那样,听说你们两家以前关系可好了。”
“人心都是会变的。”
两人在车里说着话,石头在前面静静的听着。
后面的马车上,庄大山本来心慌慌的,突然要去见未来的岳家,很紧张。
在他看到孙玉贵时,分散了些精神,也不浑身紧绷着了。
昨天晚上,石头跟他谈了好久,叮嘱他穿着利落一些,到那儿就跟在家一样,不必拘束。
说归说,答应归答应,可还是照样,慌!
威远县到了,石头寻了一家口碑好的客栈,给孙玉贵付了三天的房钱,背着他上了二楼,把他放在床上,又给他脱了外衣,盖上被子,想了想,又塞他怀里五两银子。
走的时候,把门给他关好,还特意叮嘱了掌柜。
“他醒后让他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咣当了。”
“好,好。”
马车继续向府城方向行驶,一路上都没敢停留,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中午之前,到了!
看着钱家气派的大门,庄大山慌的一匹,感觉底气不足。
秦月使劲儿捶了他一下:“公爹,你模样好,品行好,勤劳恳干,哪样都不输旁人,至于家世,有我在,咱谁都配得起。”
众人全都深吸一口气,是的,她就是他们的底气,进了钱家,一定要紧言慎行。
大年初一,钱家张灯结彩,进出拜年的人好不热闹。
石头向守门人递了拜贴,没多一会儿,钱家人亲自出来相迎,钱宝荣跟在后面,她勾着唇,笑咪咪的看着庄大山。
两人眼神一对碰,立即红了脸。
把客人迎到客厅,双方落了座,钱氏当中间人,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之后,庄大山起身,双手托着一个盒子,这是秦月给他准备的,到人家不能空手,他并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在下庄大山,见过伯父伯母,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主座上的两位老人和蔼可亲,看着庄大山满意的点点头。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客气。”
“是!”
丫鬟上前接过盒子,站在钱老夫人身后,有好事者,想一看究竟。
钱家的二儿媳妇,是钱家最闹腾的一个,她指着盒子说道:
“母亲,这可是您的老女婿,孝敬您二老的,打开看看,让我们也瞧瞧,您看行不?”
钱老夫人看着庄大山,而庄大山则是回头看着秦月。
她冲他点点头,庄大山这才说道:“无妨,想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