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愚钝,还请太子殿下明示。”留着山羊胡的郑道率先说道。
朱标则笑了笑,“这原因嘛,也很简单,就是怕你们误会!”
“误会?”
“不错,你们那个李仁任大监私通北元纳哈出大搞朝秦暮楚,展开两端外交的行径的确让父皇十分生气,但却并不是他老人家不愿意接见你们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们那位高丽王接受了北元册封,并改年号‘洪武’为‘宣光’,同时还废弃了我大明历法,现在却又跑来朝贡,是何道理啊?”
“这……”只用了短短的几句话,朱标就将那三位使臣给说得哑口无言,冷汗岑岑。
然而就在这时,朱标却猛地话锋一转,“不过我大明乃上邦天朝,洪武皇帝亦为开国明君,自然不会与你们那位尚未亲政的新王一般计较,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够表示出足够的诚意。”
此话一出,三位使臣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半晌那郑道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敢问太子殿下,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贵国看到我们的诚意呢?”
“简单,近来渤海湾沿岸倭寇作乱,时不时地侵扰我大明海疆,劫掠沿岸百姓,倘若高丽能够派兵将其尽数清缴,恢复年号‘洪武’,重启大明历法,父皇定会龙颜大悦,不计前嫌,你我两国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会有重修旧好的可能了。”
“这个……”
见那三位使臣还有些犹豫,朱标便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孤个人的一点建议而已,几位也不用立刻就给予答复。”
说完,朱标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然而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啊对了,回去告诉你们那位新王,不出两年,我大明必将平定云南,孤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们好自为之!”
……
几天以后,相爷府书房。
胡惟庸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卢子安差人送来的信件,又看了看面前那口分量十足的漆木箱子,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一脸欣慰地对那送信的人问道:“这么说……你们老爷现已经到了京城了?”
“回相爷,昨个儿就到了,不过老爷说亲自来怕不方便,所以才差小的过来,聊表心意。”
不想话音未落,胡惟庸就猛地把脸一板,故意拔高了声调呵斥道:“岂有此理!本相推举你们家老爷,乃是为国举才,岂能收受你们家老爷的好处?拿回去,拿回去!”
“相爷,您先别生气,谁不知道咱皇上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贪官污吏,我们家老爷再怎么也不会害您不是?”说到这,那人也故意拔高了音量,“我们家老爷说了,初次为官,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故而才将这些银子寄放在相爷您这,权当做个保障,即便日后办砸了差事,也不至于让国家遭受损失不是?”
听到这,胡惟庸顿时就笑开了花,“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本相为他的事操了这么多心了。行了,就这么着,你先回去吧!告诉你们家老爷,吏部那边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只要走个过场,这件事就算成了。”
“是!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