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遭遇埋伏?!”
“全军覆灭?!”
东郡,官寺大堂中,桥瑁听闻败兵传递回来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这样?”
母丘毅更是难以置信。
跑下大堂的他,一把抓起那个报信的民兵。
“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把其中细节从头到尾说一遍。”
“任何一点事情都不敢放过。”
民兵立刻从头说起,事无巨细,把刘备从带兵出城开始。
一直讲到被梁山贼寇围于山谷之中。
“嘶!”
桥瑁倒抽一口冷气。
“几千人之多的山贼?”
“还提前知道行军路线?”
“包围在山谷不说,还主动放了五百民兵?”
两支眉头快要皱在一起的桥瑁,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中各种疑点。
“那山贼头目到底是怎么想的?”
母丘毅同样想不明白。
“而且……”
他摩挲着下巴沉吟。
“玄德的那两个弟弟,武艺着实厉害。”
“却怎么会对付不了一伙山贼?”
“就算被万军包围,凭借那两个弟弟,玄德应该至少能突围而出。”
“不会被捉才对啊。”
话语过后,大堂中陷入到安静之中。
太守桥瑁和骑都尉母丘毅都在思索各自的事情。
两人一时间无语。
一番斟酌之后,母丘毅想要桥瑁补齐他五百士卒,好返回洛阳复命。
至于刘备被山贼所擒获的事情,完全不提。
桥瑁当场翻脸。
他耗费钱粮,却没有剿灭梁山贼寇。
反而招惹一个大麻烦。
这让他寝食难安。
毕竟作为骑都尉,母丘毅可是说走就走。
但他这个太守跑不了啊。
还要留在此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面对那些山贼。
朝廷若是知道消息,派人质问他为何连一伙山贼都对付不了。
少则遭受责骂,多则要被官狠狠敲诈一笔。
绝对大出血。
两人各执一词,在官司大堂中开骂。
愈演愈烈,最后不欢而散。
“该死!!”
桥瑁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
“还不如当初把那刘玄德招揽过来。”
“早知最后落得这般关系,考虑那骑都尉的感受做什么!”
桥瑁悔恨不已。
坐回主位的他尽力思索,该如何平复此事。
“来人!”
“速速带财物前往洛阳,与十常侍疏通关系!”
桥瑁深知,骑都尉母丘毅返回洛阳之后,一定不会说他的好话。
他要提前做准备。
“再过两个月,就是蹇硕的生辰……”
桥瑁眯着眼睛,心底渐狠,“也该换个地方当郡守,是时候搜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