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听到我们的谈话顿时坐了下来,两只眼睛贼溜溜地在佟越身上打量,佟越被我们盯地浑身发毛,便借着空儿说了声他还有事便下了楼。
东子摸着茶几上的鎏金花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茴子,你不觉得这个叫佟越的人很诡异吗,你说他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里,而且上次阳子让我查的时候,他人已经标明了失踪,而且局子里有备案,怎么会一下子出现在这里,这说不过去啊?”
“我也有些纳闷,而且我觉得他和刘哥有一定的渊源,虽然两个人长得不像,可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仿佛在那见过一般!”我托着下巴仔细回想在哪里见到,可想了好一阵子就是想不出来。而那双眼睛似乎在梦里见到过,熟悉地让人想要落泪。
东子懊恼地挠了挠头,最后只能泄气“管他是谁,只要不碍着老子的事就行,茴子,瑶瑶给你打电话了没有,他们什么时候到,要是在这耽搁几天,我还真怕出什么岔子!”
听到东子这么一说,我掏出手机一看,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信号,东子见这种情况心里很是无语。怪不得这屋子里没有电话,原来没有信号啊,我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端起那错金银碗喝了一口酥油茶。
过了有半个小时,楼下响起一阵刺耳地摩托声,接着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我和东子对视了一眼。梅朵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正在上楼的人顿时笑了起来“阿爸,您回来了!”
“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来人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虽然脸上布满核桃皮似的皱纹,可那双深陷地眼睛却炯炯有神,面皮和德吉一样被高原的风刮成紫红色,身上是件黑色藏袍,头上戴着顶皮帽,左手里还拿着一个鎏金转经筒,右手却抱着一个黄色包裹。
看到我和东子,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冲着我们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了过来“小宝,晓东,你们咋来了?”
我和东子有些蒙,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老爷子怎么知道我们。
“你们什么到的?”
老爷子一脸慈祥地看着我们,因为有点热他脱掉了一只袖子继续道“梅朵那丫头也不知道来个信,阿爸好准备准备,一会我宰一只羊,今个晚上我们吃烤全羊”
“桑拉巴阿爸,您怎么知道我们的?”东子倒了一杯酥油茶两手端给了桑拉巴阿爸问。
桑拉巴阿爸接过酥油茶,喝了一口笑道“仁次老弟临走的时候告诉阿爸的,他说他还有一个干儿子叫小宝,提起你他满脸的骄傲。而且他还留下一封信和一张照片,照片上就是你们两个!”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激动,抓住桑拉巴阿爸的手急切地问“阿爸,你见过小癞叔,他现在在哪?”
桑拉巴阿爸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抽着水烟默默不说话,那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手掌摸了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我心里一颤,眼圈有些发红,小癞叔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还是压下心里的不安握紧了桑拉巴阿爸的手。
“小宝,阿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阿爸也不瞒你了,你小癞叔去了地狱谷,阿爸劝了他好多次,可你小癞叔就是不听,一个月前他背着我和巴桑偷偷去了地狱谷”
“小癞叔去了地狱谷?”
难道小癞叔真的去寻找灵虚佛塔了,可若是这样,梅朵怎么会有那盘录像带,这显然不合理啊。想到这,我看向一旁的梅朵“梅朵,你怎么会有那盘录像带?”
“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有人塞进我背包里的,刚开始我以为这盘录像带没用,可之后有人给我写了一个字条,让我去北京将这盘录像带交给小宝哥哥你。那人还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害怕这录像带是个害人的东西,便剪了一大段,可在第二天那人便打电话骂了我一顿,说如果我不把东西交到你手里,就不说癞叔叔在哪,我心里一急,便搭了一趟火车去了北京,然后在那个人给的地址上住进了那个酒店,再然后就遇到了小宝哥哥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说起这些,梅朵有些委屈。
我见梅朵眼圈有些发红,心里有些懊悔,梅朵是个女孩子,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上北京来找我,我竟然还这样怀疑人家姑娘,真是太不应该了。
桑拉巴阿爸吧嗒吧嗒地吸着烟,沧桑的脸被薄薄的烟雾笼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我,那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恐惧“小宝,你们该不会也是为了灵虚佛塔来的吧?”
“阿爸你怎么知道”
我踢了东子一脚,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