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连忙直起身,想让后背离开那硬邦邦的位置。
“你你你,你没事干嘛拉我。”
她僵直着身子,又不敢乱动,随后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温热,木檀香将两人包围。
“怎么?你刚刚不是说要还钱吗?我想好让你怎么还了。”
“怎么还?”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腰部被环住,低头一看,方知栩那结实的手臂将她圈住,更要命的是那结实的胸肌又再一次贴了上来。
后背和那胸肌严丝合缝。
想拉开距离,然而腰部却被固定根本动弹不得。
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又羞得想挖地洞钻进去。
“你你你,放开我!!”
她有点紧张,说话都带着一点结巴,然而身后的人却笑得肆意仿佛在刻意捉弄。
方知栩直接将下巴放在顾沫的肩膀上,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舌尖还不经意间地刮过。
突然传来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栗,下意识地将头往旁边躲闪,然而那柔软的触感却移动位置直接在耳朵背后落下淡淡的痕迹。
“方知栩,我给你说,法律规定了就算是婚内强制那啥也是犯法的!”
说话的时候牙齿都还有点颤抖,声音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羞涩。
只听背后一阵轻笑,耳边湿热,“那啥?是什么意思?”
这狗男人是把装傻给玩明白了,不要脸!
“你放开我,放开!”
她激动地嚷嚷,手臂受伤的位置因为用力被刺得发疼。
“嘶……”
她倒吸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方知栩立马松开禁锢着她的手,微微皱眉想去查看她的手臂,“伤口怎么样了?”
刚牵起顾沫的手就被她甩开,“别碰我!”
那声音就像小媳妇受伤赌气,娇柔好听,弄得方知栩喉结滚动轻咳了两声。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把袖子捞起来让我看看。”
语气带着一丝哄人的温柔,跟刚刚那撩骚男判若两人。
“我自己去擦药。”
顾沫倔强起身,衣角却被人给抓住,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我不碰你,你捞开让我看看,我好给你擦药。”
拒绝估计是没办法,顾沫犹豫了下将袖子捞起,那缝针的伤疤目前没什么大碍,只是外侧微微有点发红,有发炎的迹象。
方知栩皱了下眉,目光一直在伤口处流转,“注意不要碰水,晚上睡前再认真涂一次药。”
顾沫背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想得美,这药什么时候不能涂,居然要睡前?
呵,老色鬼,心里想的什么以为她不知道吗?
“知道了,晚上我自己涂就是了。”
语气疏离,想保持距离的意思明显。
方知栩没好气地哼笑两声,“你倒是想得挺复杂的啊?”
顾沫趁方知栩不注意直接站起来,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反驳:“才没有!我思想可单纯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点不信。
方知栩后背靠在椅背上,笑得随意,“我还没说你应该怎么还钱呢。”
一听这话顾沫脑子里的警铃大响,紧紧地抱住自己,眼神防备。
坐在沙发上的人随即起身,一米八几的身高瞬间将顾沫笼罩住,他向前跨了一步,盯着眼下的人儿笑得灿烂。
后背微微弯曲,性感的薄唇刚好落在顾沫的耳边。
低哑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撩动着顾沫的听觉神经。
“想什么呢?”
“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做个曲奇饼干。”
听到话后的顾沫一愣,曲奇饼干?这铁公鸡之前不是最讨厌吃这些东西吗?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她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是想让她做了之后当面扔垃圾桶然后再羞辱她?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不要,我不想做。”
被拒绝的方知栩倒也不恼,依旧表情淡淡,嘴边挂着笑。
“一次曲奇饼第一套房的装修钱,我以为聪明人会毫不犹疑的答应。”
???
一套房的装修钱?这铁公鸡今天是去寺庙开光了吗?怎么有种佛光普照的既视感?
那微愣的表情落在方知栩的眼里,他继续说着。
“既然你不想,那我还是要充分尊重你的意愿,对吧。”
“不对!”
顾沫连忙出声打断。
“嗯?”
从喉咙深处传出低低的嗓音,还带着一丝调戏。
“那个,我的意思是,就,我没有不愿意,马上去做!马上!”
“嘿嘿,方总稍等。”
做一次饼干抵几十万啊!
不是她耳朵出问题就是这铁公鸡脑子出问题了,事实证明应该是后者。
顾沫一溜烟地朝厨房跑去,那样子就像是害怕方知栩反悔。
站在身后的方知栩笑而不语,目光随着顾沫移动。
抬脚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