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跟有熊部落交过手,几斤几两心里有数。”夸父不屑地冷哼了声,说道,“军师,你就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了。”
“今非昔比,夸父将军。”申豹表情严肃地说,“现今的有熊部落,不再像以前那样弱了,军力倍增,将士能征善战,切不可小觑。”
“即便像军师说的这样,那也得交过手才知晓。”蚩尤嘴角边浮出丝冷笑,“我看军师有些高看姬邦卉了,其实此人也不过如此。”
刑天也不怎么喜欢别人在自已面前夸姬邦卉,更愿意接受有熊部落比自已的军队强大,因此脸色一沉,默然会儿便做出决定。
“好,蚩尤将军,就照你说的办。”刑天郑重其事地说,“明日一大早,你和夸父一道率领本部两万人马前往星城,力争三天内克之。”
“是,元帅。”蚩尤拱手应命,“三日之内,一定攻下星城。”
夸父满心欢喜,掷地有声地表态道:“元帅,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协助副帅,就算是丢掉了性命,也有拿下星城。”
“好,你等有决心,本帅也就无忧了。”刑天说罢哈哈一笑,接着举杯道,“来,本帅敬二位将军,预祝你们马到成功,不负所托。”
彼此碰了碰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蚩尤见申豹面露忧色,心里不爽,却也不想说什么。
刑天看了眼申豹,好像兴致突然给他败坏了,便起身道:“好,酒就喝到这吧,二位将军明日得早早率军出城,现在就回去歇息吧。”
蚩尤和夸父便与刑天拱手道别,然后心情舒畅地朝大殿外走去。
申豹看了看蚩尤和夸父离去背影,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刑天不悦,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军师,你也回去歇休吧。”
瞧见刑天一脸愠色,申豹便把见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拱手道:“好,元帅,你也早点歇休吧。”说完转身往大殿门口走去。
翌日清晨,蚩尤和夸父一道率领两万精锐出了阳武城,沿着山间小道,浩浩荡荡往星城进发,不一日倒将此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守城将领仓柏乃仓梧胞弟,得知大哥已战死阳武,便化悲痛为力量,号令全军死守城池,即便打到只剩下一个人,也不能跪地求降。如此,原本因部落首领败逃而情绪消沉的将士,一下子就斗志昂扬了。
蚩尤确实有些小觑了仓柏,小觑了守城敌军,连营寨也不扎,就命军强攻,心想明日太阳出来里,自已就成了此城的主人了。
然而,事与愿违,攻至次日中午,也没有破门,更别说活捉仓柏,踏平星城了。
这给了蚩尤当头一棒,两道浓眉不由得拧成了川字。
夸父倒是不气馁,也不发愁,只管扯着大嗓门喝令士卒继续强攻。
可士卒们已经饿得前腹贴后背,就算决心再大,意志再坚强,也换不来体力,因而一个个枉顾命令,看着如雨点般落下来的箭矢、滚石和檑木往后退,有些人实在支撑不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不动。
夸父大怒,欲杀鸡给猴看,却给蚩尤喝住了,毕竟是本部的人马,是九黎部落的子民哪。
夸父惑然不解地问:“为何如此,蚩尤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