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帐紫纱帘,兽绒铺地紫晶挂顶,金火盆银酒杯,窈窕美人榻上酣醉,薄纱裹身半透白,红唇玉润比花鲜,丰挺纤腰难遮掩,倚靠床栏梦呢喃:“小冤家,天天给信号,倒是,传封书信,老娘,难死了,要敢滚过来,就便宜。”
“就便宜啥呀,我的亲姐啊,你咋偏偏这时候醉酒,要是被人发现我就真废废了,诶,诶,醒醒啊。”
叶臣来到床榻边满眼美景却无心顾及,急得火燎屁股一般还不敢伸手,抓耳挠腮好一会儿,忽然想到怪枣酸掉牙,赶忙翻找死之空间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秀眉轻颤两下微微抬起,紧接着又勉力抬高两分,当某人发现九头蛇树旁还剩一枚刚要取出,一时天翻地覆温香软玉入怀,趁着朱唇尚未印上迅速将东西塞进自己嘴里,本想等下渡过去,怎料一触难分一片空白,纠缠往来自然而然,根本不酸,甜的甘之如饴,直叫人忘乎所以。
天明时分。
“这,这不是,梦?”
“姐,你别吓我,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借我十个贼胆也不敢。”
“你怎么就,来了?”
“诶呀,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没法才传过来的。”
“那,现在有办法嘛?”
“得,我现在就传回去,你这问题太难了,放过我吧。”
“别,啊!疼!你别走,等下我来安排。”
“好我不走,哪疼我帮你看看。”
“滚,都怪你,墙角面壁去,不准偷看。”
“我,行,挠我满后背伤你还有理,早知道当时一准松开你,流血了都推不开,赶你练过战气了,最后倒。”
叶臣越嘟囔声越小,见衣服撕的破破烂烂挥手换上一身新的,乖乖站到墙角等待片刻,但听紫玲珑唤道:“呆子,快过来扶我一把,嘶!疼。”
“哦,别动,我这有好药。”
“唉,真是小呆子,扶我一把就成,别翻了,快。”
“有伤不吃药,麻烦。”
不免嘟囔一句快步上前,叶臣自觉理亏相当轻柔体贴,紫玲珑满意一笑顾盼生辉,长叹口气莲步轻移,忍着不适来到角落处的柜子前,点点柜门柔声道:“里面有身婢女的衣服,她体格壮实你应该合身,拿个凳子给我坐会儿,你快换上再说。”
“好。”
边拿椅子叶臣边应声,待紫玲珑坐下毫不避讳脱衣换装,虽然觉得背后视线有些灼热,但已经都那般也算不得什么,还不如婢女的衣服穿起来别扭,穿完则更别扭,倒是某位公主笑的相当开心:“来,好好扶稳姐姐,马上带你去通往自由岭的传送阵,路上步子迈小点,稍微扭扭屁股,好多人盯着我别被看出破绽。”
“怎么好多人盯着,是不是那个严黑手?”
叶臣不傻一想便知,话到最后已隐含恨意,紫玲珑闻言微微皱眉,忙解释:“你别管这些,无非是想逼我就范,主要还是我父王抱有幻想,也不全怪严王,可这下嘛,谁想都不行了,你乖乖听话先离开,等有能力尽快来接我,人家肯定等你个小冤家。”
“不行,你一会儿就跟我走,有朝一日回来再弄死狗屁严王。”
开玩笑,人都是自己的叶臣才不放心,边走手上还多加两分力气,很怕错失似的,如此举动令人心头一暖,紫玲珑更加坚定的劝道:“听话,别这么护食,姐姐不愿意谁都没办法,包括你哦,至于一起走想都别想,一来肯定走不掉,二来即便走掉也早晚得回来,你们帝国和圣国大战将起,谁会在这节骨眼招惹是非,咱们很难有容身之所,更别指望自由岭。”
闻言,叶臣沉默了,确实如此,估计求穆老都枉然,绞尽脑汁也只能丧气道:“你确定没事?”
“诶呀,别泄气嘛,姐姐肯定没事,真有事不还有你呐,到时候陪你浪迹天涯,深山老林,甚至险地绝地,嫁鸡随鸡喽。”
紫玲珑越说反而越轻松,被搀扶的手不知不觉挽了上去,走得越远周遭彪悍武卫越发密集,等来到一处房门前,两名武卫各横跨一步挡住门,捶胸施礼后便一动不动。
“让开,本。”
“玲珑,别让雪原男儿难做,这是你父王的命令,有精力回去好好想想,我等得起。”
没等紫玲珑发威,一道洪亮刚硬的嗓音很不和谐的出言打断,叶臣强忍好奇低头提了提面纱,等女主人拧身才跟着转过去,依旧低着头,却猛翻眼睛。
只见,不远处一男子负手而立,三十岁模样异常彪悍,周边头发剃光跟抹了油似的锃亮,头顶扎成一竖甩到后脑,两条月牙型刺青竖贯两边眼皮,眉毛同样剃光,闭目间更显异样神俊,不用问,这必定就是严涛,所散发的气质与顾老很相近。
“严涛,本公主何时让雪原男儿难做,不过想让婢女去自由岭买些东西,你这小题大做,就是雪原男儿所为,可笑。”
紫玲珑犀利起来真够人受,严涛自不例外,可又毫无办法,脸色逐渐涨红眼看怒不可遏,叶臣见状都咬牙准备好破釜沉舟,却突然耳闻狂放大笑:“哈哈哈,好,不就是让人给那狗屁叶臣传消息嘛,无所谓,真敢来更好,你们俩,放那婢女过去,务必传达到。”
“我去,自行脑补,果然胸大无脑,男的更甚。”
主仆二人不约而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