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白继续说道:
“肖恩被杀时是上午七点十九分。孙鸿良马上与死者对换了衣服,脸上也化好妆,再把眼镜一戴,完全变成了肖恩的样子,然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到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妻子雅琴在门外对他说要去医院上班了,孙鸿良没有开门,只在屋里回答说:你先走吧,等会就让肖恩接你去。
“雅琴一点没起疑心,就去医院上班了。孙老头赶紧把肖恩的头部放入了火炉中,让火把面部烧得皮肉模糊。随后,在雅琴的后面赶到医院。为了故设迷局,他在犯罪现场将时钟拨到十二点二十三分,并将钟摔到地上,这样,就造成孙鸿良的死亡时间是十二点二十三分,同时,这也证明了肖恩不是凶手,实际上就是他本人不是凶手。
“他这样做是因为,一旦肖恩有了嫌疑,就势必会受到严厉地审讯,这就有可能会被人识破他的化妆,因此他故意设下这个迷局,以证明这段时间他不在现场。而是在医院,当时雅琴及医院里的人全都看到了他,可以为他作证。
“随后,女仆在打扫客厅的时候,尸体才被发现,由于头部被烧得面目全非,身上又穿着孙鸿良的衣服,因此不仅骗过了法官和安保,就连雅琴夫人也认定死者是自己的丈夫孙鸿良。但是,还有问题,一张你与雅琴的照片从尸体的内衣中搜了出来,还有一颗大紫水晶球被他握在手中。我听陈处长说了这些情形之后,立即察觉到这具尸体并非孙老头,而是肖恩。
“真可惜,这个大恶贼在对换衣服时,没有把内衣也换过来,肖恩手中握着的紫水晶球,他也没有注意到。百密总有一疏,任何犯罪,也绝不会做得毫无破绽的。这回,我就是从被他忽视了的内衣及手中的紫水晶中,找出了他的破绽。从那时起,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加以留心。而且,我也觉得肖恩这个时候会发疯,这点也很不合情理,显然这也是为了掩饰他的化妆。”
“这么说,要用煤气把我和雅琴毒杀在密室中的,也是这个老东西了?”
“这当然了!倘若是真正的肖恩,就算是再疯狂,也绝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冤有头,债有主!孙老头!”
上尉一声怒吼,抓起手枪,对准了杀父仇人孙老头的胸口。
不料,孙老头竟毫不介意,笑着说:“哼,想杀就尽管杀吧!我一旦被你杀死,雅琴的藏身之地你就再也别想找到了。那个贼婆娘死得再惨也活该!”
一听此言,上尉气得干瞪眼,却毫无办法。
孙老头见了,心中很是得意。他冷笑儿声,回过头向郎小白叫嚣道:“郎小白,就算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活动在我的周围,而我竟没有注意到。但是,郎小白,如果你杀了我,那你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三亿金元的金块,也就永远无影无踪了!”
“声音轻点好吗?孙老头,这么大声,雅琴会被吵醒的!”
“什,什么?雅琴会被吵醒?”
孙鸿良与上尉,俩人齐声惊叫道。
郎小白只笑不语,他朝着与上尉进屋时方向相反的房间轻轻走了过去,又轻轻地把门推开。
俩人随着他的身影望过去,又齐声惊叹起来。
门推开后,里面是一个雅致的房间,一张雪白的病床靠在墙边。床上睡着的,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雅琴!
“哦!可怜的雅琴……”
上尉又惊又喜,立刻就要跑上前去。
“别着急!雅琴小姐已过度疲惫,不能把她吵醒,否则,她会受不了的。我救她出来之后,就把她送到这里修养,简迪医生为她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最好别叫醒她,等她自己醒过来。”
说着,郎小白又将门轻轻地关上了。他回头对孙鸿良说道:“现在,好像胜负已分了,我应该比你技高一筹吧?”郎小白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露齿一笑。
“笑得太早了吧?虽然你找到了雅琴,但是没找到黄金,又有何用?”
“你太客气了,孙老头,你作梦也想不到,金块我也都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