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明霄炖了些汤补身体,这里面加了滋补的药材。”苏母一边盛着一边说。“估计他最近的药苦得很,我便给他炖了些清甜可以提起食欲的。”
“当初京肆受教时痛得吃不下东西,我也是给他炖这个汤的。”
“京肆……也那样疼过?”听起苏母说这个,傅宴沉眼底带着些许疑惑的问着。
“苏家这套针法传男不传女,并非是苏家对女子不够重视。”苏母无奈的微微摇头,“而是这套针法需要施针者亲自一针一针的去感受,长达四十九天,每一天都在承受痛苦。”
“我的母家是江南中医云家,专看女子的病痛。”苏母和傅宴沉讲述着,“刚嫁进苏家时,我对这套针法也很是好奇的的想学。但……那种痛苦,很难承受。”
“京肆他……?”傅宴沉闻言眉头紧皱,“他从未同我说过。”
“在外人眼里……你们这种出身的孩子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苏母对此微微摇头,“可事实上,你经历过低谷。而阿肆多年来学医吃过的苦,是我这个做母亲都叹为观止的。”
“我知道有多疼……所以当年并不想让京肆去学。”说到这,苏母眼底多了些许柔和。“可他说,他想找到妹妹,就必须接手苏家,必须组建凛队,自己把所有都攥在手里。”
“原来是这样。”傅宴沉这才明白苏京肆组建凛队的动机。
他并不是想用凛队来维护苏家的利益链。那一切……就只是为了找到他的妹妹。
而如今,苏京肆和江星晚的相处之间虽然会有小吵小闹,可苏京肆大抵还是疼她的,并不会让她真的生气。
“是啊,所以我知道明霄现在所承受的。”苏母说着将保温盒封好,“算起来这段时期药是最苦得,我会连着两周每天都做给明霄,能缓解一点事一点吧。”
“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苏母柔和一笑,“你刚好要去看明霄,快趁热给他带去吧。”
“好。”傅宴沉点了点头,随后接过了保温桶。
直到傅宴沉离开良久,姜柚才小跑着进了厨房。
“小柚?”苏母在看到姜柚时笑着问,“怎么了?是饿了吗?”
“云姨,我没饿。”姜柚说着走上了前,“你当炖的汤……?”
“那是给明霄炖的,里面有药材。”苏母说话的声音也很是温和,“等云姨明天给你炖不放药材的,好不好?”
“云姨,你可以教我吗?”姜柚说着上前一步抱住了苏母的手腕,“哥哥治腿想必受了很多苦,我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有你这样的妹妹,明霄应该很欣慰。”苏母不明所以,便只是觉得姜柚懂事。“阿肆啊,净是嫌弃晚晚调皮呢。”
“就是,就没见过那么调皮的小丫头。”苏京肆走进厨房附和,“都是被傅宴沉给惯的。”
而姜柚听着苏母的话,只是眼底多了些许苦涩。
“好,云姨教你。”苏母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姜柚回答。
“谢谢云姨!”姜柚闻言开心的点了点头。
因为对她来说,她可以为傅明霄做点什么,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