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掏出麻醉喷雾,往狙击手的面部喷了几下,成功乐于助人地帮人助眠。
他听了听警方的动静。
不远处,那些本来正在虚空对峙的警方人员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们试试探探地探头,分散着检查周围。
有脚步声在靠近过来,还有轻微的窃窃私语声,“刚刚的音乐声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吗?”
“该撤退了,”黑羽快斗同样捕捉到了警方搜查着靠近过来的声音,“快,左边口袋里有卡牌,留一张我们就撤退!”
怪盗基德的作案现场,总要留下一些属于怪盗基德风格的标识物嘛,不然多少有些不符合张扬的风格。
白水理解。
他先帮昏迷的狙击手把下巴和胳膊装回去,又翻了翻左边的道具袋,从一堆零散的道具里找到一叠牌。
一叠整体通黑,正反两面都有一个白色【A】标识的牌。
这副牌很好看,白水很眼熟。
黑羽快斗在行动中会遇到使用牌的时候,有的时候是用普通的牌,有的时候是需要特制的牌,比如今晚在钟塔切断绳索的牌,便是特制的牌。
特制的牌比普通的牌更厚几分,也更锋利。
为了区分,黑羽快斗在改造的时候,特意重新设计了颜色,白水知道。
设计的颜色有两种,一种是白底、一种是黑底,而【A】的颜色则相反,白水也知道。
制作的时候,黑羽快斗一本正经地说‘一次性多制造一些,以免用完’,白水还是知道。
但是。
“……”白水询问,“黑A牌在哪?”
但是,在钟塔的时候用黑A牌,现在让他留白A牌,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是明晃晃的:‘我行动的时候,留黑A,你行动的时候,留白A,标志物分配明确,哎嘿’。
明晃晃到哪怕工藤新一没推测出来‘现在的怪盗基德是两个人!’,在看到现场两种样式的牌时,也会产生联想。
“都怪工藤新一,身为侦探居然还带抓钩,实在是太过分了,”黑羽快斗理直气壮,“让我不得不多发射了几张牌,一不小心就把黑A牌用光了。”
“只剩下白A牌了,真是没办法~”
注意一下,话尾注意一下,不要太荡漾了。
白水:“……”
他理解怪盗基德的仪式感和盖章占有欲,并委婉拒绝,把那副白A牌收回去,抽出来空白的卡片和纸笔。
“没关系,牌不是必要标志,怪盗基德的涂鸦才是。”
黑羽快斗:“???”
你怎么可以釜底抽薪,简直不讲武德!
“留牌!”
白水假装没听到,他快速地在卡片上涂了一只怪盗基德的笑脸涂鸦,放在狙击手的身上。
“留张牌嘛,”黑羽快斗怂恿,“反正工藤那家伙推测出来有两个怪盗基德了,你可以和他打个招呼嘛。”
谢谢,并不想打招呼。
“你可以刷一下在他面前的存在感嘛。”
再次谢谢,更不想有存在感。
白水开始撤退。
“别那么抗拒嘛,只是留一张牌而已,”黑羽快斗持续怂恿,“不算是‘留下自己的痕迹’,也不算是‘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没什么的。”
“而且,我觉得那家伙简直是个天生的侦探,敏锐性、反应速度和探索欲都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根据自己和工藤新一的几次见面,诚恳道:“你隐藏得越深,那家伙越对你感兴趣。”
“侦探的探索欲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