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到了十月。
各省的赋税,以及征收的封禅银,开始陆陆续续进入国库、内库,以及各级官吏的口袋中。
北疆总督府,也向朝廷上报了鸿盛元年收取的赋税。
北疆三省的赋税,按照历年的规矩,都是征收之后将数字上报朝廷。
再由朝廷折算成镇北军的粮饷,就地转给镇北军。
这就避免了粮税运输途中带来的巨大损耗。
内阁次辅余茂春看到北疆三省的赋税奏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
如今的早朝,已经放在了承天殿里。
月前,元翟公忠体国,以龙体康健为由,上奏陛下: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天晴,都将早朝地点放在承天殿里。
柴进以不符祖制为由驳回。
文武百官们蜂拥上书。
柴进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群臣的劝谏,正式将早朝地点放在了承天殿里。
站在殿外多累,哪有斜靠在龙椅里来得舒服。
承天殿里太小,官员太多站不下?
不要紧,把上朝的官员资格收紧一些,还能去掉一些不必要的声音,简直不要太好。
像那些头铁的小年轻御史,就很讨厌嘛!
这不,早朝的殿堂上,只剩下四五十个官员等着陛下到来,不要太清爽。
“陛下驾到!”
柴进脸上满是憔悴和疲惫,脚底有些飘飘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张嘴不住地打起哈欠来。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五十个文武官员,以元翟和余茂春为首,拜倒在地。
“平身!”柴进有气无力。
“谢陛下!”
文武官员从地上爬了起来。
首席秉笔太监兼掌印太监刘金拉扯着嗓子,尖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刑部左侍郎冯玉章有本启奏!”
“冯卿何事奏来?”
“启奏陛下,自从颜老尚书不幸病逝,刑部尚书一职空缺,致使刑部无人主导,臣请陛下早定尚书,以安刑部上下之心。”
颜渊吐血而亡,刑部尚书一直空缺。
冯玉章一直上下运作。
哪怕投靠了元翟,不但早就看中的吏部左侍郎一职飞了,这近在咫尺的刑部尚书也没有定论。
冯玉章得到风声有人在运作争抢,心一横牙一咬,主动争取。
冯玉章此言一出,元翟骂娘,余茂春暗喜,其余大臣意动。
柴进点头道:“刑部尚书一职的确不宜再空缺,诸卿有何适合人选?”
冯玉章顿时看向元翟。
这时候,只要元翟一点头,这刑部尚书一职,十拿九稳地落在了冯玉章的头上。
“陛下!”
内阁次辅余茂春抢先一步奏道:“左侍郎冯玉章在刑部多年,熟悉律法章程,顺位尚书一职最为合适!”
礼部尚书柳襄意动,出列奏道:“臣附议!”
工部尚书百里延跟上:“臣附议!”
户部尚书孙科元跟上:“臣附议!”
谁都知道冯玉章投靠了元翟,眼下三大尚书附议内阁次辅的提议,其余人纷纷跟上。
最后,暗中骂骂咧咧的元翟只好道:“陛下,冯侍郎的确是最适合的刑部尚书人选。”
刑部尚书一职,元翟已经收了钱财有了新的人选。
这下,计划被破坏,元翟不由得恨上了自行其是的冯玉章。
“既然众卿都举荐冯卿,朕准了!”
冯玉章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刑部尚书,不由得向余茂春投去感激的目光。
“陛下,臣有本奏!”
虽然计划被打乱,元翟还是收拾心情,按计划进行。
“元卿何事奏来?”
“启奏陛下,内阁之中,只有臣和余次辅,难免应对不过来,臣请陛下补齐内阁成员,为陛下分忧!”
“元卿有何人选举荐?”
“百里尚书公忠体国德高望重,臣举荐百里尚书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