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添?!你想干什么?!”
赵秉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猛然起身撞破身后椅子的同时,暗自运起护身道法的同时,已经扣住袖口的储物袋、要取出随身灵器。
他的动作虽然不瞒,但比起早有准备的王添,仍旧是迟了一步。
“嗡嗡嗡!”
王添神念一动,笼罩着这一处庭院的四重阵法立刻发动,隔绝了内外动静的同时、开启了镇压之能!
一瞬间,一层层的半透明光幕镇压而下,势若奔雷一般!
“王添!你找死!!”
赵秉大吼一声,周身浮现出一层浅黑色光罩的同时,手中也多出了一枚黑色宝珠、瞬间向上打去。
道法和灵器齐用,令他勉强抵住了前几层光幕的镇压,但后面还有一层层的光幕镇压而下、形势仍旧是岌岌可危。
而他的那几个徒弟和侍妾,不过是炼气期的修为,在遭到阵法镇压的第一时间便横死当场、尽数化作血肉泥饼,已经不成人形了。
“不!!”
赵秉瞬间红了双眼,目眦欲裂,但心中的悲痛刚刚生出便被掐灭、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他已经意识到了,面对威力全开的二阶阵法、还不止一重,他的修为和实力远远不足以抗衡,甚至连逃离此地的希望都没有。
他的师尊虽然是金丹级的太上长老,但对方的弟子众多、他并不受重视,当然不可能赐给他三阶的护身秘宝。
而他在此之前,甚至没有想到过:
他主动踏入这丹复坊市中戒备最森严、四重大阵的核心位置,其实就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王添手中。
可这么一个卑贱的东西、投靠依附阴川宗的卖身奴,怎么敢对他出手?难道不怕宗门事后追责?
“难道说,难道说阴川宗已经……”
赵秉立刻想到了这一点,心中一颤的同时,浑身都哆嗦起来。
他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不去往这方面想,但他根本无法抑制这方面的念头,以至于生出大祸临头般的绝望来。
如果不是阴川宗、甚至整个七宗联盟都出了问题,这区区王添、狗一般的小人物,怎么敢对他出手?!
“看来你也猜到了。”
几步之外,负手而立的王添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伱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狗东西,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话音刚落:
“咔咔!”
一声脆响过后,赵秉头顶的黑色宝珠被压的崩裂出几道裂纹,而后猛的炸裂开来。
而黑色宝珠破碎之后,他仅存的护身道法也独木难支、迅速被压的溃散破灭,阵法显化的光幕再无阻碍的狠狠压下!
“啊!”
赵秉惨叫一声,浑身的骨骼都被压的处处残破,整个人从七尺的身躯,硬生生压的只剩四尺。
血液四溅飚射,浑身到处都是惨烈的撕扯状伤口、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断茬,若非他是筑基期修士、生命力强大的话,恐怕瞬间就会死掉。
这时候,王添反而不急于取走他的性命了,反倒控制阵法维持在这个程度上,好整以暇的开始“欣赏”赵秉的濒死之态。
“王、添……”
赵秉浑身被压垮成半截,动弹一下都困难,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残存神念发出微弱声音、充满了怨毒:
“你,你不得……好死!!”
“师、师尊,一定会,为……为我报仇的!”
“哈哈哈……”
王添长笑一声,开口道:
“你恐怕只猜到了七宗联盟的失败,却没想到他们能败的有多惨吧?”
他注视着生机一点点流逝的赵秉,脸上充满了快意之色,慢条斯理道:
“清虚老祖神威盖世,联合我大墨本土的冥渊老祖,已经将你们七宗联盟的金丹修士几乎杀的绝种了!”
“据说当日侥幸逃出去的金丹修士,只有两个,你那位师尊显然不包含其中。”
“什、什么?!”
即便重创濒死之下,意识都渐渐模糊起来,但赵秉仍然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他料想过七宗联盟可能会失败,但万万没想到会如此干脆的一败涂地、只剩下残党余孽了!
“很震惊,对吧?”
王添的嘴角微微翘起,语气透着畅快:
“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和你一样的震惊,一样的不敢置信。”
“我足足用了三天时间,多方确认之下,才真正证实了这则消息的真假,并得知那残存的几个金丹、都已经逃出了大墨。”
“沉天宗、长罗徐氏和阴川宗的三位金丹修士,据说仓促逃走前还秘密带走了一些各家的嫡系成员和宝库珍藏,以备将来东山再起之用。”
“而你,却没有得到阴川宗那位太上长老的任何通知,看来是被放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