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做了很多,但我最想谢你的,并非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你回来了。”
于承艺瞥向田小一,这才发现,她说话时,一直盯着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决定重返梨园,是个多么值得庆幸的决定。
不但生活稳定了,最该珍惜的,是拾回和遇到的人。
田小一也好,曲恬也好,对于承艺来说,都已经成为对他重要的人。
不由得感慨道:“对此,我也想谢我自己呢。”
“嘻嘻!”田小一双手背在身后,呲牙笑道。
于承艺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静静地陪她前进。
再次来到这座已经有点熟悉的公寓,于承艺望向楼顶。
“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三次送你到这里了呢。”
听到这话,田小一呆呆地盯着于承艺,若有所思。
最后,她对于承艺说:“艺哥,我有话想悄悄告诉你。”
“哦?”于承艺闻言,附耳倾听。
然而,却没有听到小一说什么,只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两瓣温热。
于承艺愣了两秒,转头看向小一,全发现,她早逃上了电梯。
捂住自己的脸颊,发了几秒呆,然后摇头一笑。
抬头望向天花板,思索,小一会在哪一层停下来呢?
在公寓底下停了几分钟,于承艺也返回家中,今夜,他睡得很香。
母校一行,让于承艺掌握了《盗甲》。
周蒙山得知于承艺的《盗甲》已经拿得出手后,便马上安排出演。
开戏的日子,伶乐戏园照旧爆满。
只不过,观众的心态似乎大有变化。
因为蕴丰戏园的盖戏,观众们一个个看热闹的心态,真希望两家戏园能打起来。
然而,于承艺一直不正面回应,搞得观众很失望。
“听说,蕴丰戏园又盖了一场戏。”
“要说第一场戏是巧合,那第二场呢,就说不过去了吧。”
“只不过,那马裕前在四郎探母中出演的角色是生行杨延辉,并非花旦铁镜公主啊。”
“那只能说明马裕前不善旦行,并不是人人都可称为不挡。”
众人闻觉有理,纷纷点头。
“你们说说,于不挡为何不回应?”
“我觉得是因为,他认为这是蕴丰戏园在蹭热度,不想让他人的计划得逞,所以不声不响。听说之前蕴丰的票房并不好,自从盖戏以来,却又爆满起来。”
当然,更多的人觉得,仅是于不挡成名太快,怕露怯而已。
有人说,也许马裕前才是真角儿。
大家各抒己见,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以前出言犀利的严国强,最近似乎反而沉默了许多。
实际上,他对盖戏一事也非常上心。
但他早在四场《法门寺》中被于承艺的唱功征服,现在是于不挡的铁杆支持者。
所以,他在这场舆论中的态度很坚决。
不过,在一片质疑声中,想要维持己见并不容易,便也买了张蕴丰戏园的戏,想眼见为实。
马裕前的戏,在他看来也算不错,但比之于承艺,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现在有人问他的看法,他当然自信地说:“梨园行里凭实力说话,事情怎么发展,究竟谁对谁错,几场戏就见分晓。”
总之,今晚来看戏的人,都是带着批判的眼光来的。
于承艺但凡唱得有点失误,就会被大家放大,导致观众转投蕴丰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