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正要上前,被黄通判挡了下来,对钱才生道:“想清楚了,作了假证,不但害了你,还会害了钱巡检!”
钱才生面露犹豫。
钱才生面如土灰,看了眼底眉浅笑的柳丝丝,虎视眈眈的府尹,猛然笑道:“如此大案,岂能以小的一语作真,容我想清楚了再禀报大人!”
闻言,柳丝丝有点发触,不知如何是好,府尹有点温怒道:“如此案情大白,有甚好审的?”
黄通判笑道:“既然按察院把此案交付于本通判,就要秉公执法,不冤枉一个好人!”
说完,黄通判让柳丝丝暂且回去,来日再传,然后吩咐衙役,把钱才生收到监中,择日再审。
于是,众人在期盼中闷闷而散,府尹满脸阴晴不定,气呼呼地在夫人的搀扶下退进了内堂。
一通堂审,就这样不欢而散。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回到后堂,江辰随意说了一句:“这女人要是狠毒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突然看到邀月那犀利的眼神立马会意过来了。
“宫主我可不是说你,而是说那个女人。”
时间不早了,黄通判让人准备的酒席款待。
坐在一桌后,黄通判起身给他们倒酒,江辰却只顾着吃菜,一点礼仪都不懂,而邀月更是不会接物待人了。
“江公子你对这个事怎么看。”
“我相信黄大人已经有了想法了,我可以肯定这官银失踪的案子,柳丝丝是牵线搭桥的,而那府尹屁股肯定不干净,大人可以找人暗中跟踪那个女人。”
“江公子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来我们来喝酒,就等鱼儿自己上钩。”
酒足饭饱后,江辰他们被带去休息。
回到寝室,黄通判暗派从省府跟来的心腹,悄悄监视柳丝丝,看看有什么异常,即刻捉拿。
在这通堂审中,黄通判有点可怜钱才生,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供任盗银案,真是痴情糊涂。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么想了好一会,借着酒劲黄通判才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两日为了盗银案,他是有点够呛,硬忍着才扛过来的。
第二天,黄通判洗了把脸,就听门外有嚷叫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喊道:“有事进来说。”
霎时,但见牢头慌里慌张跑了进来,见了他,跪下道:“大,大大人,小的该死,那钱才生半夜撞墙身亡,想是畏罪自杀了!”
什么?!黄通判闻听,但觉头脑“嗡嗡”直响,这钱才生一死,此案又会进入死胡洞,搁置成悬案。
江辰他们和黄通判匆匆忙忙来到牢房,黄通判试了试钱才生的鼻息,似乎还有微弱的气息,喊道:“为什么不叫官医?!”
“禀,禀大人,”牢头慌的跪下说道,“府台大人曾说,已然畏罪自杀,还废什么劲,才耽误了!”
“黄大人我娘子略懂岐黄之术,不如让她看看。”
“那快点。”
邀月没有驳了江辰的面子,来到钱才生面前,施展功力帮他疗伤。
“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