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啊,你死的也太早了,留的进军和婉婉要怎么活啊......”
侯楚离得近,总感觉这瘦小汉子雷声大雨点小,“老王头”的死虽说短暂撼动了侯楚的心神,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联想到之前老王头的话,很快就大概勾勒出了一个故事脉络。
一个主持开鸽子市的人,可能祖上阔过,又或者有还没被“发现”的巨额财产,家里留下個十二岁的儿子和一个五岁的女儿,如果能成为法律上的监护人,就能从中取得或者支配巨额“好处”。
侯楚可观察的很清楚,他家虽然就是套排子房,可各种东西齐全,更别说这时期很多人排子房都没有。
这种事情在后世可是屡见不鲜,要是真不客气的说,不就简化版的“吃绝户”吗。
果不其然,随着这人巨大的凄惨哭声,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几个带着白色麻木帽子,黑色衣服的中年青年男女,拖着个薄皮棺材,明显个个都是有备而来的样子,一上来就抱着老王头的遗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侯楚心里暗暗定下一个决定,既然人家托孤了自己,还给了这么多金子,自己可不能像易忠海那样扣着何大清寄的钱不给何雨柱,到时候时机成熟了,给他家用了多少,要有个账目,剩下的都还给他们兄妹两。
侯楚正思考着,却听到被俞璐璐抓进来的瘦小汉子直接就推搡起了自己和俞璐璐,一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一边大声喊道:
“处理家事,闲人免进了啊,还有你这婆娘,好生无礼,都说了是亲戚,就过来看看我叔而已,你不信非把我抓进来,现在知道结果了吧,进军侄儿,还不送客。”
俞璐璐脸色红红的,听到这瘦子的话,本想发怒,可想了想场合,还有之前的前因后果,连忙说对不起,正欲退出房门告辞,可却被侯楚拉住了脚步。
侯楚唇语道:“吃绝户。”
能做公安的智商肯定达标,虽说俞璐璐不知前后关节,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和侯楚一样,按兵不动起来。
侯楚最近营养良好,加上从事的是重体力活,而且也经过了专业的培训,自然不是一个瘦小的男人可以推动的,这男人感觉自己在做无用功,顿时就气急败坏道:
“你们几个外人,怎么,赖着不走,是想在先人前失礼吗,进军,他们就这样欺负你,还有欺负你父亲,你作为一个儿子,难道就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王进军听完这瘦子的话,心里似乎是有点动摇,一脸犹豫的看了一眼侯楚,其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侯楚脸色严肃道:
“怎么,之前王进军兄妹饿肚子的时候你们不在,王婉婉自己一个女娃被锁在家里的时候不在,王进军出去打临工的时候你们也不在。
现在他爹才走不到十分钟,你们就来了,棺材,孝帽,孝带都提前准备好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有什么居心?”
侯楚几句话顿时就把几人搞的面红耳赤.....面红耳赤的极致就是恼羞成怒,只见瘦小男人就想拿着手上的孝棒朝侯楚挥舞过去,侯楚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原样奉还重重的虚打一下,把这人吓得半死后,递给了王进军,说道:
“进军,我相信你爹也对你有所交代,你们是亲戚,如果真有心,帮忙办丧事算是旧礼,是完全可以的。
我为什么说刚才的话,不是为了捣乱,而是给你提个醒,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或者可以说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