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河县原来的少府,是四十多岁才上任,干了十多年,死在了任上,一般来说管钱的人都不能年纪太轻。
这十多年来,下河县的诸位地主豪绅和他相安无事,关系密切,逢年过节少府家门口宾客总是络绎不绝,被称为下河县历来最好的一任少府。
什么样的会计是好会计。
敢做假账。
前任少府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导致偷漏的比上交的还要多这种情况出现。
县内的大家族也关切的等着这次的少府换人,一换好马上就等着走动,其他几家都发了消息就窦家没有,窦莱那是即担心又有些愤怒,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窦莱略带质问的语气,霍光按住了霍仲孺的手臂说:“窦掌柜,似乎对于我父亲有些不满。”
这种时候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气势上输了人家就知道你好拿捏了,商战电影都是这么演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对错,谁对谁错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利益。
我错了,那又怎么样,气势上绝对不能落了下成。
见霍光如此的强硬,窦莱马上赔了付笑脸说:“霍少府初上任,事务繁忙,我想着您连日的操劳恐怕这样对身体不好,就特地到府上拜访来了。”
别看他刚才颇为厉害的样子,其实心里慌的要死,他这个身份要是打听不出来霍仲孺的儿子叫霍去病,那他也该回家养老了。
新上任的少府后台硬成这样,他只有讨好的分,而迟迟又接不到对方给自己来消息,其他几家大商行都有消息了,他非常担心霍仲孺要拿他开刀。
他家主营粮铺和盐铺还有女闾,以前的账要是查,那百分百是对不上。
但是不能露怯,所以一来的时候还显得那么理直气壮,没想到霍光霍仲孺更加理气直气壮。
霍仲孺见到窦莱的语气都变了,和霍光对视了一眼,就说:“窦掌柜,特地上门来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情,只是霍少府上任,总不能冷冷清清的,我在隔壁县最好的女闾给霍少府准备了上好的酒菜,给霍少府庆贺庆贺。”
正要笑出声来的霍仲孺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在身边马上正直的推脱了:“本少府从不去那等地方,窦掌柜还请自重。”
窦莱噶然失笑,怎么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阿父,窦掌柜这样盛情邀请,您不去一趟不是辜负了窦掌柜的美意。”
霍光的话让霍仲孺大惊,这是什么情况?但是马上想到这应该是霍光故意的。
“不去,为父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霍少府真是一个正直之人啊,那这样吧,隔壁县最好的酒楼,我带着几个兄弟一起给霍少府恭贺一番。”窦莱仍不放弃。
霍仲孺倍感可惜,但是嘴上说:“窦掌柜如此盛情,我父子二人也不好拒绝。”
窦莱拱手说:“那我先去准备了,少府事物繁忙,等到傍晚的时候我派人来接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