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的风一尧手中的拳头越收越紧,要说他过的那几年猪狗不如,那钱沁怡那几年过的生活就连他也不如。
周家人太恶毒了!
周老幺一脸惊慌:“大人,她胡说!我是她的丈夫,她被人夺了身子我都愿意要她,怎么会打她,你看她还好好站在这里!”
对呀!
钱氏亲口说的自己差点就死了,按照那种打法,怎么也不应该能活到现在,怎么她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钱沁怡早就料到周老幺会倒打一耙,上前一步道:“对呀,要不是老天爷可怜我们母女俩,觉得我们命不该绝,让我们遇见了好心的郎中,我们母女俩怕是骨头都化了!”
众人还是不信,什么人这般有能耐,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莫不是神医?
“是老夫救的。”
顾定裕从公堂后面走了出来,他早就听不下去了。
“大人,老夫原是江南以南古溪村的郎中,遇见周家这事时,本不想多管,却耐不住小徒儿哀求,便心软救下了她们母女。如今云游至鄂州,还能再次见到她们母女,也算是赶巧了。”
顾定裕一出来,门外一片哗然。
“那不是瘟疫治疗点的郎中吗?连那个古怪的周老头都敬他三分呢!”
“我记得他,他给我家孩子治过病,下针可准了,我家孩子现在活蹦乱跳的。”
“我也想起来了,我老娘被那几个半吊子郎中断言活不了多久,还是这位郎中给救回来的!”
“这位郎中的本事不小,或许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至少我信了!”
“我一家老小的命,都是郎中救的,我更没的说!”
杨锦帆在公堂后,唇角一勾。
果然,师父一出面,局势就不一样了,信仰之光似乎在一点点聚集呢。
再加把劲儿,一定能冲开浓郁的黑气。
顾定裕也注意到了周围信仰之光的变化,道:“在场的百姓若有疑问,也可以直接问老夫。老夫云游自此,便是为了悬壶济世。”
一时间,场外的百姓都蠢蠢欲动,瘟疫忽然反扑,他们实在是遭不住啊!
还得有人给他们镇场子才行。
顾定裕这番话,无疑是给在场的人吃了一粒定心丸,范子正也加快了断案的速度。
事情经过已经理顺了,就是罗家嫉妒钱家在江南一带的地位,便设计让钱家的生意场出现问题,商铺出现大量亏空。
等钱家人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有人上门要钱,铺子抵押的抵押,能卖的就卖。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本来嫉妒钱家的人就多,这一出事,会帮他们的更是寥寥无几,加上几家的恶意排挤,钱家最终是被巨债压垮了。
还不上债,钱家能做主被打的打,死的死,丫鬟小厮被发卖,女儿被人玩弄转卖,江南第一首富便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钱沁怡收集的证据非常的充足,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范子正也不需要过多盘问,在场的证人便如数交代了。
场外的百姓也听得热血沸腾,纷纷唾弃罗家人的无耻行径。
罗保富自从得知没人能救他之后,便低着头,不发一言。
对完所有的证据,范子正惊堂木一拍,“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