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的流民很多,等轮到杨广时,已过去了快一炷香的时间。
杨广擦了擦手,伸手就要从天池派女弟子手里接过那个装着馒头的荷叶。
不过下一刻,这位负责发放馒头的天池派女弟子,便蹩眉打量了杨广一眼:“哪里来的混吃混喝的小骗子,瞧你这装束,像是流民?”
“怎么,不是流民不能吃馒头?”杨广好笑道。
“自然不行!”
天池派女弟子断然拒绝,不满道:“我们天池派乐善好施,自己都舍不得吃这些馒头,反而全拿出来救济流民。”
“若是将其给你这种根本不需要馒头的人,那跟拿去喂狗有什么区别?”
“你可知道,你拿一份,便会有人因为你的无礼之举,而被活生生饿死?”
“行吧!那我不要了。”说话的时候,杨广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尽管对方拿他与狗相提并论,不过杨广并没有刻意去计较这些,毕竟别人说的不错,自己确实不需要馒头来救命。
“那你还不让开?”
天池派女弟子又扫了一眼杨广的身后,表情更加不满了:“还有那三个,应该也是你带来的吧?”
“是的。”杨广点头。
而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这位天池派女弟子反而警觉了起来,向身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接着语气严厉的质问道:“你们几个,来天池派干嘛的?”
天池派再怎么说都是一座江湖教派,在天池山矗立这么多年,也曾惹过不少的仇敌,而杨广一行人行为如此怪异,她下意识的就将后者当成了上门找事的敌对势力。
“我们?我们是来办事的。”杨广礼貌回应。
“办事?办什么事?”天池派女弟子更加戒备了,放下手里的荷叶,从身后拔出了长剑:“你们该不会是铁掌门的人吧?”
“铁掌门?铁掌门是什么?”杨广好奇反问。
“师姐,不用问了,这几人肯定铁掌门的狗贼,可恶,又想偷摸混入我们天池派,抢夺女弟子。”
不等这女弟子说话,却又有一人跑来,拿剑指着杨广的脸,喝骂道:“狗贼,受死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杨广越听越迷糊,越听越诡异,尼玛,老子还莫名其妙给人背锅了?
眼看着那女弟子的长剑便要刺过来了,杨广也不含糊,立马退后半步,而他身后的司马德戡,马上伸出手一把掐住对方的剑尖,怒喝道:“休得放肆。”
“咔嚓!”
一声脆响,那人的剑尖直接被司马德戡折断了。
望着这一幕,那女弟子不禁陷入了呆滞之中。
“不好,有人闹事!”
见此情景,附近的流民们,各个吓得不轻,蹲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不过下一刻,就有流民怒吼道:“天池派对我们这么好,给我们馒头吃,现在有人来天池派闹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理?有血性的都跟我一起上,帮天池派一起对付他们!”
话音一落,场上流民们像是忽然有了勇气一般,纷纷过来将杨广他们包围在内,对后者怒目而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