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越听，也越对大家口中的汤圆感兴趣了。

“各位大婶，大嫂，不知你们说的汤圆，究竟是什么人啊，多大年纪，为何有这样的能力？”

女人们又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汤圆是我们村楚秀才家的女儿，所以比别的孩子聪明伶俐些吧。”

“汤圆今年才六岁，可是说起话来呀，跟个小大人似的，对谁都很有礼貌。还会赶车和算账呢。听说小绳子和小勺子就是她教的。”

“是要，不愧是福娃，真是又聪明又懂事。将来长大了，定能有大出息。”

货郎摇摇头，觉得这些女人们未免有些夸大其词。

“一个六岁的女娃娃，就算再聪明，又能有什么大出息？不过将来嫁得好一点罢了。”

货郎话刚说完，女人们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你这个小货郎，我们好心给你水喝，你怎么还说我们汤圆的坏话呢？”

“就是，你别喝了。”大家生气地把货郎手里的碗抢了回来。

还有人将手里正看着的东西放了回去。

“你这东西，我们也不买了。”

货郎忙赔礼道歉。

“大婶，大嫂们，我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的汤圆就是最有出息的……”

“这还差不多。”看在这货郎这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的份上，女人们很快就原谅了他。

货郎见女人们的话题，总也离不开汤圆，便强行将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面。

“对了，我听别的村子的人都说，你们牛头村的蔬菜是一绝。可是这样？”

“嗐，什么一绝呀。就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土质不好，水源又少，种不来水稻，大家才不得不在蔬菜上多花了一点心思。只可惜，蔬菜倒是长得挺好，就是不太好卖。”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有楚家老二，我们的蔬菜都能卖出去。”

“是呀，是呀，楚家老二可真是有法子。我们现在不用出门，蔬菜卖得还比以前多，还不用操一点心。你说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

楚家老二？

货郎眼珠子一转悠，问道：

“那楚家老二，可是叫楚存金？”

“对对对。就是他。”女人们没有发觉异常。“他呀，把我们的蔬菜都收去了，然后他运到府城去卖。可真有他的。”

“依我说啊，还是多亏汤圆。要不然，楚存金那样一个蠢笨的人，哪里想得出来这样的法子啊？”

货郎愣了一下，怎么又是汤圆？

“对对对，还是多亏了汤圆，听说她养的那条狗不一般。别看那只狗小小一只，但是这附近的狗啊，都是那只狗的小弟。”

“可不，我家的旺财，也总想跟着汤圆家的肉包跑。要不是我家旺财用绳子拴住了，它早就跟着去楚存金家帮着拉车了。我说，你们家的狗也得拴结识了……”

货郎越听越觉得迷惑，怎么这村子里，什么事情都跟汤圆有关？

入夜，货郎将今日的见闻报告给施达山。

“你说的都是真的？”施达山皱眉，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货郎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拱手道。

“很好，你继续去牛头村探听。”

“是。”

货郎下去后，施达山拧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