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在屋子里转圈圈,总觉得今天哪里都不对劲。
心底里也有点毛毛的。
每次去夏瑾家,不闹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她都不带回来的。
可今天却没有闹事。
不但没有闹事,她还在痨病鬼家吃了一顿饺子喝了一杯白酒睡了一觉,然后乖乖的回家了。
路上还有人问她,去大儿子家都吃了什么?
她本来想编点假话,可是,张嘴说出来的竟然是,“我在我大儿子家吃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还喝了一杯白酒,饺子好吃,酒也好喝呢……”
当时将她吓坏了。
随后遇到几个人,只要一问去大儿子家吃什么,回答的就是这些话。
一直到了家里,看到了邻居,也是这一套说辞。
然后,等她进了院子,喝了一瓢凉水,骂痨病鬼的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可是,已经晚了。
这时候她再出去编瞎话,也没啥用了。
刘翠花心底里发慌,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等着夏满仓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夏满仓终于回来了。
然后两个人关上院门就进了屋子。
刘翠花来不及说自己的事情,急声的问道,“可是打听出来了?”
夏满仓苦着脸皱着眉头,他这次问的是老九叔,还别说,真问对了,老九叔真就知道省城夏领导家里的情况。
当然了,知道的是一部分。
但也足够了。
夏领导家里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三二年出生,二儿子三四年出生,如今都派到国外去了,家里只有一个小女儿,不知道多大,但是是个大学生。
如今在京大读大学。
这就不对劲了。
夏满仓记得那个痨病鬼好像是那个大官的长子,上面没有兄长和姐姐,可这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能知道这些,都已经了不得了。
况且,当时知道的信息是真是假还不确定呢。
刘翠花看着夏满仓,有些慌张的问道,“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夏满仓恨恨的抹了一把脸,“别说京城大院,就是省里的单位,那大门我们都进不去。”
想要打听领导家的详细家庭情况,那是嫌命不够长吗?
而且,那也不是想打听就能知道的。
虽然目前没人怀疑,可是总绕着这件事问来问去,别说别人了,夏瑾那个痨病鬼都会怀疑的。
刘翠花坐在了椅子上,眼睛里都是恨意。
全都怪那个痨病鬼,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今天怎么就跟个傻子一样。
明天,明天就去夏家,不,去夏瑾的单位,她一定要让他在单位干不下去。
让单位开除他,让他没有工作,让他的名声臭遍整个墨县县城!
……
不是很遥远的京城。
位于城西区的某处大院。
金鑫贸易公司总经理薛晴正准备出门。
她妆容精致,雍容典雅,哪怕年过六十,可岁月似乎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