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倒是安静,热闹的喧嚣听声音离得很远很远,这里相当于是后院的偏僻角落了。
商量几句,索性放大胆子,四处走动。
傅笑涯时不时的一把握住锁链,捏碎后开门,看了眼再合上。
一直直到一处明显可以往下走的房间。
傅笑涯嘴角勾起一个笑,“我下去看看,娘娘守着殿下。”
太子皱眉,但还是道:“也好。”
一声急乎乎的惊诧,破开静谧的偏僻后院,惊飞几只飞鸟:“喂!你们几个哪来的?”
不远处一个面黑眼灵活的少年,一脸惊怒交加的神情,一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他们的服饰。
这一瞧,服饰是少有的黑衣,气度也皆是上乘,非富即贵。
刺猬一般的情绪,生生温和了一截,“客人为何独自到这里来?不知大师都在前头么?更是有果物、茶水的。”
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他在看见傅笑涯时一愣,下意识往脚崴的人走了几步,离那个拿着扇子的远些。
傅笑涯走了过来,“这位小道友,是这样的,这位是太子殿下。”
“太、太子殿下!?”小道士震惊出声,差点眼一番晕过去。
傅笑涯继续道:“是啊,为了万岁的生辰寿礼而来。”
小道士一下子回神,防备的退后几步,出乎众人意料的道:
“人参地宝树乃是家母生前所种,万岁来求,家父就不肯给,再三恳求万岁才离去的,可终究也是万岁的允准,此刻太子殿下来求,岂不是出尔反尔?”
话语里含着相当份量的愤怒。
史氏小声道:“怪不得昌邑王不亲自前来,喊了李将军来的,夫君,虽然万岁还有惦记着果树的意思,可还是换个寿礼吧。”
太子轻微的点头。
这边傅笑涯眼珠子转了转,笑了笑道:“小道友误解了,是在下想要求取,在下并非是太子殿下的人,只是听在下一番诉苦,带在下前来的。”
小道士傻眼了,奇奇怪怪的看他,“阁下能说得家父同意?”
“见上一面一试,自是分晓。”
小道士狐疑,“这个再说,我适才瞧得真真切切,这一个个门锁就是你弄坏的,看着就不老实,我为何要带你和家父见面?”
傅笑涯笑的开怀,“这个么……在下不见,那太子殿下也要见的。”
忽然又沉声道:“殿下想要从正门进来的,不料游船途中绳子切断了,失散了。”
“切断?”小道士一时惊吓,倒也忘了怀疑太子身份的真假。
想着太子问罪的下场,艰难的道,“太子殿下受惊,是白羽观的不是,小的连同白羽观一定好好赔罪,只是你也不能这么一个个破坏掉锁。”
傅笑涯道:“在下见殿下脚扭伤了,心里也有气才会如此,还以为白羽山就是那么乱的,太子殿下更是从侧边上来的,要知道山身不可随意踏,上岸的第一步必须是道观的门口,否则视为不尊不祥瑞,是白羽观先对太子殿下无礼在先。”
“这……这……”小道士被傅笑涯的强词夺理震惊,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