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蕊没有否认，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恶人该死，却该死在众人的唾骂之中，接受法律的审判。”

齐阳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开口道：“但是法律不一定能让他死去，他犯的罪，或许最多只是劳改几年而已。”

“可你又凭什么替代法律？”张小蕊不再看天，看了齐阳一眼以后，便准备离开。

齐阳慌忙追了上去：“所以你祭奠的自甘堕落的灵魂，是我么？”

张小蕊冷冷的开口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要是我说，他不是我杀的呢？”齐阳开口道。

张小蕊愣了愣，美眸看着齐阳开口道：“你敢不敢摸着良心，再跟我说一遍。”

齐阳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敢，尽管我没有杀他，可他确实是因为我才死去的。但是我还是认为，他是活该。”

张小蕊愣了愣，没料到齐阳会这么说。

沉默半晌后，她开口道：“杀人，是不对的。”

齐阳开口道：“我没杀人，也没犯罪。”

“真的不是你干的？”

“对，不是我。”齐阳郑重其事的朝着张小蕊开口道。

“行，我信你。”张小蕊微微颔首，而后继续朝着家属楼方向走去。

齐阳开口道：“明天要一起晨跑么？”

“算了，我有点累，最近需要休息。”张小蕊没有转身，只是挥了挥手。

有一阵风吹来，纸钱的余烬散落，路上异常安静。

齐阳看着张小蕊的房间亮起灯光，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

他知道，她之所以在这里烧纸钱，是在自责，自责是因为自己，陈一凡才死的。

因为她自以为杀掉陈一凡的人是齐阳，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传的。

而她认为，齐阳之所以杀掉陈一凡，是因为她自己。

“你究竟是单纯，还是成熟？究竟是懂我，还是和我相似？”齐阳看着张小蕊亮起的房间，自言自语的说道。

话毕，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朝着小二楼网吧走去。

房间之中，张小蕊透过窗帘，定定的看着齐阳渐行渐远的背影，呢喃道：“齐阳，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接下来的日子，齐阳一直在按时上课，早睡早起。

除了去新的公司地点瞧了一眼以后，甚至都没有出过校门。

所有的棋局已经准备妥当，他知道这是他非常难得的悠闲日子，不管是阳游网络公司，还是阳光房地产公司，甚至是校园黑贷卧底的任务，无论哪边出了事，他立刻就会忙的脚不点地，天昏地暗。

但是出乎齐阳意料的是，打破他难得假期的事情，居然是一条qq消息。

这条消息的主人是他的网恋对象，杨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