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算命的术士,胡说些什么?”
被拎着领子拽起身来的算命术士倒是不急不恼:“想要金榜登科,这般心性,怎么可能。”
“你这坑蒙拐骗的术士,也不知看看我是谁?我在州试乃是头名,不过是省试未能发挥出我该有的本事若我还不能登科,岂还能有人金榜题名?”
那术士不再搭理这人,只摇摇头,在对面那人眼里,只好像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登科无望”。
安五姐儿那边传信已然从南方那小县乘着马车一道往临安城而归,而方衙内眼见着也要到了殿试的时候,半分不敢松懈,遂是被实在看不下去的何大娘子赶出家门来,直言不好好游玩休歇一番,便不许回家来。
谁能料到,这方衙内适才从安家走出不远,就看见那日寻自己不痛快那厮竟然同街上算卦的术士争吵起来。
“你这本就是骗人的活计,便不怕我告官么!”
州试的头名,确实是些本事,这人自傲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放眼整个儿大宋,区区一个州中的头名,却又好像算不得什么,不然也不会叫这人在省试上受挫。
眼见着距离殿试越来越近,这人本就心虚,还被术士这么一说,能不急才怪呢!
“我又未曾收取官人钱财,也不知官人去告官有何凭据?”那术士看着面前人连连叹气,得了州试的头名,自傲些也没什么不可,只可怕的事不思进取,复又听不进旁人言语。
“不过若你不信我所言,又何必这般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