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闻言都明白已经不适合再多说下去了，毕竟对方确实向鱼人岛提供了庇护，而且刚刚也告诉了他们诺亚的下落，若继续触怒对方，怕是会让鱼人岛与对方的关系恶化，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汤姆，既然你说诺亚是将鱼人岛运到陆地的工具，那么我问你，身处鱼人岛外的鱼人街呢？”

古斯见两人沉默了些许，也知道言语敲打起了点作用，不过还是要让两人更清楚认识一下鱼人岛的状况。

“鱼人街……鱼人街当然也算是鱼人岛的地盘！”

对于鱼人街处在鱼人岛外，汤姆确实有些难以言齿。

旁边同样从小生活在鱼人街的丹则不言语，毕竟鱼人街虽然有人管理，但非常松懈。小偷小摸的事情时有发生，即使是打架斗殴，管理者也是派点人疏散一下人员，挑事者并不会受到惩罚，甚至有些人只要暗中打点一下，管理者对这种事都不会理会。

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汤姆和丹说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事，他们自己都不信，因为如果怯弱，那么就一定会被人找上门欺负。

幸亏汤姆天生力大无穷，否则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哟呵呵呵~既然鱼人街隶属于鱼人岛的地盘，那么如果以你们来看，如果鱼人岛搬到地上，鱼人街里的鱼人能不能放下对人类的仇恨？”

作为一群被人抛弃的孩子，从小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别说不憎恨人类，能不憎恨鱼人岛上的居民就是万幸。

原著中甚至有十万鱼人愿意跟随霍迪·琼斯颠覆颠覆鱼人岛，足够证明鱼人街的环境让生活在那里的居民疯狂。

对于霍迪·琼斯和阿龙这种种族主义者，古斯倒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做法而产生厌恶感，有时人能改变环境，但环境同样会改变人，如果要分对错的话，那就看谁最后胜利了。

如果霍迪·琼斯推翻了鱼人岛，也带领着鱼人们走向巅峰，那么对于鱼人们来说，霍迪·琼斯的行为就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相信他们只要到陆地和人类一起相处，迟早会放下的。”

面对古斯的发问，即使汤姆有些理想化，也明白鱼人街的鱼人不可能会短时间放下心中的仇恨，毕竟种族的仇恨不是一天产生的，想要消解这些仇恨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他也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复来回答古斯。

“那人类呢？实力弱小的鱼人和人鱼到达陆地，会面对什么，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对于还心存幻想的汤姆，古斯再次抛出一道史诗级难题。

人为什么在绝境中，宁愿忍受非人的痛苦，也不愿自裁结束这一切，不就是心存幻想，幻想会有一个盖世英雄能拯救他们。

只要击碎这些幻想，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苦难。

就如此刻的汤姆二人。

面对古斯抛来的一个个难题，也从一开始的侥幸，到如今的绝望。

“既然你们也认为如今鱼人岛的情况不适合搬到陆地，那么诺亚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我拿还是不拿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你们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诺亚才愿意庇护鱼人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