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被父亲两句话气哭了,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狼狈样让亲爹心疼的,现在倒变成一通数落。她委屈地扑在母亲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三夫人见状,拉着陈义小声嘟囔:“老爷,小心年儿的病。”
陈义想起她拿把刀冲自己挥舞的狠劲,下意识的抖了抖手。他看了一眼陈年。只见陈年此时对着他,诡异的笑着。他怕等下陈年被激的又发起病来。
随即安慰她:“年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和如意退下吧。”
陈年行了个礼,和如意一同退了下去。
门一关上,陈年就把如意拉着坐下来,找来纱布药酒要给她清洗包扎伤口。
“小姐,我没事,就是磕破点皮,过两天就会好的。”
“怎么会没事,女人身体最重要的是别留疤痕,你这破在额头,万一留个难看的疤痕,嫁不出怎么办?”
如意觉得好笑:“小姐,你想的可真远。”
陈年扒开头发看到伤口,她有点生气:“你这破的不是一点点皮,都快看到骨头了。你怎么那么笨呀,说几句假话骗他们一下就好了,还往死里磕头,也不怕把自己撞死了。”
“是小姐说咬死不能承认呀,我觉得就算咬死自己,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我的痛苦,如果磕个头破血流倒还可以吓一吓他们。”
陈年沾了药酒往如意的额头上擦:“算你有理。”
这一下却痛的如意嗷嗷叫,那药酒相当于现代的酒精,伤口碰酒精,疼的如意眼泪都快出来了。
晚上,三夫人来看陈年。
“娘,谢谢你今天赶来救我。”
“年儿,你今天出去胡闹了吧,不要瞒我,如意告诉我老爷找你,我就知道你闯祸了。”
陈年摸了摸鼻子,嘿嘿笑起来。怎么说也是这副身躯的亲娘,她相信她不会害自己的。
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她的额头。
陈年想起来事情还没有完,问道:“娘,后来怎么样了?”
“你爹让你二姐闭门思过三天。”
“那二夫人能善罢甘休?”她今天第一次见二夫人,她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哪能呀,哭喊着要老爷放人,只是老爷因为公务繁忙头痛欲裂,没心思理会她就走了。”
陈年听完哈哈大笑,今天太过瘾了。
三夫人却担忧:“年儿,你应当韬光养晦,隐藏自己,何必与她作对。你爹才刚打消主意没让你嫁人,万一被他发现我们合伙骗他,后果很难预料。”
“是她欺人太甚的,竟然要我当街给她下跪,我才不会干这种事的。”
“可你也不该打她,还把她,把她弄的那副模样。”三夫人想起二小姐的叫花子摸样,有点忍俊不禁。
“好了,娘,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与我生气了,你看我今天都给你买了什么?”
她从怀里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只是上面绣的字不同,一个绣了,一生平安。一个绣了,健康快乐。
“我们母女一人一个吧。”她把绣了一生平安给了三夫人。自己留下了健康快乐。
三夫人接过香囊,抚摸着上面的绣字。惊讶的看着陈年。
“这是给我的?”
“是呀,我希望娘亲一生平安,无病无灾。”
三夫人把陈年揽在自己怀里,笑容浅浅,嘴角却滑过两滴泪水。
“娘也希望年儿健康快乐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