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我怎么开解你一下?”韩野在那头笑着,清朗的声音里淬着笑意,格外柔和。
程以沫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我现在过来,揍你两顿可能心情就好了……”
她开玩笑似的说了句,然后继续说道,“顺便带点药过来给师傅,他那些旧伤,药不能停,要好好保养,不然年纪越大会越受罪的。”
韩师傅练了大半辈子的武术,以前还拿过全国冠军,只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有更多的旧伤,年纪越大越遭罪。
她又正好是从事骨伤治疗这块的,平日里也就诸多照料。
程以沫去科室开了些筋骨劳损的药还有一些氨糖带上了,刚下楼呢。
韩野的车就停在了门口。
“怎么样?服务周到吧?”
他是个练家子,身材精壮,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裹出优美的身材线条。
锁骨处的纹身像是戴了一条项链一样,纹的是梵文的六字大明咒。
半长不短的头发,两边铲青,头顶的头发往后倒梳在脑后扎成一小把,看上去……怎么说呢?特别艺术家。
车身贴着拳馆名字和联系电话还有地址的七座商务车,就停在他身后。
平时小孩子们去拳馆上课,他有空也会开车接送。
程以沫很是熟稔地走过去拉开副驾坐了进去,“服务很周到,那咱们走吧,韩司机?”
她笑着说了句。
韩野也就上车进了驾驶座,顺手就从旁边拿了杯冻柠茶递给她,“喝吧,一边喝一边和我说说,出什么事儿了让你心情不好?”
他一边说就一边拿吸管给她扎上,程以沫就说道,“出了可多事儿了,总的说起来就是我婚礼前夕发现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纠缠已久,还把人肚子搞大了。我还没来得及生气,这女人比我更气,开车想撞死我。而且十年没有音讯的前男友忽然这时候回来像赶趟似的,要我和他再续前缘。我弟弟还莫名其妙就被人揍得差点半身不遂,哦还有,我那个便宜哥哥……”
程以沫还没说完,韩野手都抖,赶紧打断道,“等!你等会儿!等会儿!”
他很是震惊地看着她,手中拿着的吸管都扎不进杯子里去。
韩野问道,“你这……你这些是多久发生的事情?”
程以沫拿过他手中的吸管,扎进冻柠茶的包装杯子里,喝了一口之后答道,“嗯……一个月之内吧。”
韩野目光古怪地看着她,恐怕这还是她往轻了说,半个多月前她来拳馆的时候,那都还屁事儿没有呢。
他提议道,“你要么还是信点什么,去找个庙拜一拜吧?你这是水逆啊还是犯太岁啊?要么整点红的穿上?”
“我本命年都过去三年了。穿什么红……真是,再说了,我可是个医生,我信奉科学。所以,还是赶紧去拳馆,我打两顿发泄发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