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拖欠军饷多久了?!”
一个夫长怒声问道,“到底有没有人解决?”
“每次找他们这些人,都和老子们打太极。”
“老子们也是人,也有家人要养。”
“当个兵,每个月都拿不到钱,家中妻儿都要饿死了。”
“对!”
另一个夫长也说道。
“既然找不到人解决!我们就只有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你们!”
处理事情的军官自己都有些怂了。
他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士兵,生怕跟地上躺着的那些副统领一样。
他们敢对副统领动手,就敢对他这个还不如副统领的军官动手。
想想,在场的军官都是相视生畏,心生胆寒,都不敢再开口了。
“那你们呢?”
他们觉得站在这,什么都不管,又好像不对,于是又看向另一波人,“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问出这话,军官们都只觉得脑瓜子一阵疼。
怎么都是事儿?
不打就不打,一打还特喵的是好几拨人。
遭殃的还都是副统领。
当然,下级军官也或多或少遭了些。
只是这波及到人涉及到副统领,就堪比地震了。
性质都截然不同。
“我们?”
被问话的是另一波人。
带头的夫长也不避讳,扬声说道:“我是朱副统领下令,说孙副统领违反军纪,让我带人把他拿住。”
另一个夫长闻言怒声反斥,“就只让他们拿孙副统领?”
“况且,有违军纪也不是朱副统领说了算的啊。”
“也应该上报总兵大人啊。”
“你哔哔啥?难道我长官让我办事?我不办?”
“你吼啥?难道我就看着你对我长官动手?”
“你吼啥?”
“你瞅啥?”
“瞅你咋滴?”
“行,兄弟们,动手!”
几个夫长吵着吵着,又领着人厮打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你们别打了。”
“你们别打了!”
在场的军官十分无力。
他们愤然看向那些围着看戏的兵卒,“你们愣着干什么?帮忙制止他们啊!”
但是,这些兵卒,好像都跟没听到似的。
动也不动。
偶尔有零碎的一些人想要听令行事上前阻拦。
但看到其他战友们都没动,迈出来的半条腿又紧跟着收了回去。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只有军官们在那扯着喉咙喊,“别打了。”
“别打了。”
而在军官队伍中,也有好些个人的脸上都若隐若现地浮出狡黠之意,悠哉悠哉地缩到一旁,作壁上观。
于是乎,那些绝望呼喊的军官只能无比绝望的看到。
这些制止不了的上头兵们,在打斗间,又瞻前不顾后的,在地上那些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踩来踏去。
他们忍不住闭起眼睛,倒吸凉气。
被踩踏的那些人里,就有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失去神智的几个副统领。
这些可怜的军中大佬们,在此时此刻,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弱鸡得可怜。
有俩人本来昏得好好的,硬是被踩醒了。
看他们犹如诈尸般瞪眼张嘴的模样,在场的军官只能把眼睛闭得更紧了,没人敢上去阻拦。
“庄王殿下到!”
“兵部尚书大人到!”
这时,人群外,传来洪亮的喊话声。
只见陈枭领着云商,还有龙臣焕以及一大票高级军官和亲卫骑着高头大马到达现场。
一到达现场,陈枭就听到了人群中央的喊杀声。
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在马上,视野高,能看到乌泱泱的兵卒围着的中心处一片混乱,并有黄沙飞扬。
“干什么干什么?都干什么?”
龙臣焕冷着脸下了马,张嘴怒喝。
看到真大佬来了。
外围的士兵们纷纷让路。
总兵,副总,和龙臣焕齐头并进地走进冲突中央。
看到这么多大佬出现了。
在场的有心阻拦,但无力做事的军官们好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纷纷上前迎接。
“末将,见过尚书大人,二位总兵大人。”
同时面向紧随其后进入其中的庄王陈枭磕头行礼,“见过庄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什么情况?看到王爷驾到,还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