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镇听到汇报后,顿时凝起眉头。
张昌平等一帮文臣也都暗暗凛然。
他们得知耿友文被撸掉后已经十分震惊,现在听闻尚书府又发生如此大事儿,更是心生凉意。
堂堂礼部尚书。
二品大员。
说撸就撸,他的家丁家人也犹如纸糊一般,说戳就戳。
更何况他们在座的很多人还远不如二品。
说不心慌,是假的。
万一刽子手下一个要对付的是他们,怎么办?
未免也太可怕了。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陈镇点点头。
内卫顿时退下。
他紧接着看向张昌平,“张阁老,你怎么看此事?”
“影响十分恶劣。”
张昌平连忙说道:“堂堂礼部尚书,不通过任何流程,不遵守任何礼法,说处理就处理,随意任免,未免过于儿戏!”
“而且耿大人突然人间蒸发,不知所踪,更是令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如若置之不理,恐怕满朝文武皆会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是。”
陈镇颔首。
可又满心为难。
眼下很多事情来得太凶猛,太突然,他手中的手段,似乎又显得捉襟见肘,无以应对。
就犹如耿友文这事,他想要整顿朝纲,肃正法纪。
可是他很清楚,这背后站着什么人。
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之叫板。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正当陈镇为难之时,马崇光派来的人到了。
陈镇一听是陈洪的人,立马宣了进来。
听完汇报后,他立刻遣人将仲平召来。
遣散了张昌平、范必安等一群文臣。
陈镇直接看向仲平,“仲将军。”
“耿友文失踪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回万岁,末将早已知悉。”
“嗯,你有什么看法。”
仲平眉头一挑,声如洪钟,“此等尸位素餐,庸碌无为之徒,撸了好。”
“……”
陈镇看着仲平说话那义愤填膺,昂首挺胸的模样,一顿无语。
什么是直男?
这就是直男么?
他不禁换了一个方式问,“仲将军,你那天去找耿友文批文,他态度如何?”
“他态度?”
仲平眼睛一瞪,“这厮和俺各种推诿拖拉耍滑头,咱直接不耐烦了,直接把尚方宝剑架在他脖子上,方才给俺办了。”
“除了他,俺觉得龙臣焕也该撸!”
“龙臣焕和耿友文,都是尸位素餐之辈,不把刀架脖子上不给俺办事儿的那种!”
“这种庸官墨吏,该杀!”
“……”
陈镇一顿无语。
他总觉得仲平抓不住重点,有点虎。
不过,好像他一直都是这么虎,于是笑了笑,“仲将军,你暂且稍等。”
“有几个人想要见你。”
“啥?谁想要见俺?”
仲平虎目一瞪。
“你等会就知道了。”
“好,陛下让俺等,俺就等。”
仲平将头一点,直接拖了一根椅子过来,端坐如山,就像是庙宇内的关公雕像那样。
一动不动,僵硬得仿佛浑身都在用力。
陈镇翻了个白眼。
“仲将军,咱们,不用这么拘谨,可以放松一点。”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