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芍药,看着成春,就好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说什么,她都是信的:“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砍出来的!”
成春将芍药哄得睡了,她才从院子里离开,离开前,她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婢女,便冷声说道:“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觉得谁比你低人一等,芍药姐姐好说话,我可不是善茬!”
那个婢女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成春这般厉害,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的,便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吭声。
成春也懒得和他纠缠,她现在着急回去找苏叙白,说了几句以后,就快步离开了。
苏叙白一大早就去了灾民营,一直等到天黑才回来,成春便坐在屋子里等着,他一回来,成春便赶紧起身:“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苏叙白愣了一下,然后脱下外衣递给一旁的红豆:“你有急事找我,怎么不派人去营地叫我回来?”
“你不是在忙公事嘛,我觉得打扰你不好!”成春有些为难的说道。
苏叙白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摸了摸茶壶,是热的,便给自己和成春各自倒了一杯热茶:“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急?”
“你还记得你昨天和芍药说的扬州的事情吗?”成春在苏叙白身边坐下。
“怎么,她中招了?”苏叙白看着成春,“是不是在和胡生确认以后,怕的下不来床了?”
“人家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成春有些恼火的打了一下苏叙白的肩膀。
苏叙白笑了一声:“虽然说那个院子不是芍药抢的,但是她也在其中享受到了红利,承担一定的责任是应该的!不然,人家好好的富商,被害的家破人亡,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吧!”
“那你昨天既然把这个事情戳出来说,肯定是有办法帮她,你想要账簿,她想要命,现在局势就按照你的想法在走,你得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这样子,我才能让她想办法去把账簿找出来啊!”成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只是这样?”苏叙白微微挑眉,“你就没有半点的恻隐之心?”
成春看着苏叙白半晌,然后说道:“芍药本就命苦,小的时候就被人卖到风月场所,好不容易被人赎身,以为是苦尽甘来,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事情!”
苏叙白抬眼看向成春:“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办法保她,我只是在骗她,你会怎么做,是选徽州的数以万计的百姓,还是选芍药?”
成春愣住了,许久以后,才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善心,我并不认识所谓的徽州百姓,但是我也不希望他们继续流离失所,我会帮你想办法得到那本账簿,我也会陪着芍药一起面对责罚!”
“你在用你性命威胁我?”苏叙白看向成春,微微皱眉。
“起码你现在不想我死,这就是我最好的筹码!”成春看着苏叙白,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