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却摇了摇头:“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今日,看她身边多了个这么个小娘子,我就不这么想了!”
“是因为有了替身吗?”
“是啊!”胡生笑了一声,“这男人啊,多情,有了一个替身,自然不会再为了当年那个人得罪当朝的大臣了!”
小娘子点了点头,心里却并没有这么想,毕竟那苏叙白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滥情的人,但是眼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胡生这个人,颇有几分自负,他自己一点一点从底层爬上去,一直自命不凡,她要是反驳他,未必会有好果子吃!
苏叙白和成春到了厢房以后,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苏叙白忽然就坐了起来,眉眼间哪里还有半点的醉意。
成春看着苏叙白半晌:“你装醉也装的像一点,好歹等人走的再远一些吧,你就不怕人家在外面偷听吗?”
“走了!”苏叙白淡淡的说,然后走到一旁倒了一杯冷茶喝,“都是些客套话,说的那么多,没一句有用的!”
“怎么,没套到有用的话?”成春走到苏叙白身边坐下。
苏叙白皱眉,有些怒意:“从头到尾,只要涉及到一点和赈灾有关的话,他们就不会再说下去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只好顺着他们说的那些屁话说下去,都是些拍马屁的话,光是听着我都觉得烦的很!”
“不要急,这个事情急不得的,那可是掉脑袋的罪,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让你们发现端倪呢!”成春安慰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越是着急越得稳得住,不然露出马脚的就是我们了!”
“现在的徽州,哪儿哪儿都等着花银子,哪里有那个耐心陪他们周旋!“苏叙白喝了一口茶水,满脸的担忧,”孟少卿借来的粮也只能解一时之需,不能长时间的供给徽州!要不是怕找不到银子,孟少卿早剁了他们了!”
“你这么说,就不怕有人在这里偷听吗?”成春赶紧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以后,才回到桌子前,”先等一等,不管什么事,都不可能这么快的啊!”
苏叙白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眼下到处都等着用银子,好不容易才稳定夏利的灾情,如果一直没有银子没有粮食,指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又会爆发。
“放下你出去了好一会儿,我看那个小娘子一直跟着你,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手挽着手,是说了什么事情吗?”苏叙白忽然想起成春和胡生的小娘子出去了好一会儿,便忍不住问道。
成春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苏叙白:“她觉得我穿的太素了,觉得你小气得很,就给我送了这个!”
苏叙白顿了顿,有些深色不明的接过那个银簪子,然后满脸无奈的看向成春:“我送你的那些头面呢?”
“变卖了啊,不然哪有银子逃跑!”成春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叙白看着成春半晌,然后气的一把揪住她的脸:“你是怎么有脸当着我的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成春甩开苏叙白的手:“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我依旧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