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心仪姑娘。”
丹雀心里涌起阵阵惊涛骇浪。
“心……心仪?”
“是的,自从我在府里见到姑娘的那一刻起,就喜欢上姑娘了。”
丹雀尸山血海都见过,但这个场面还真没见过,一时之间惊慌失措,手足无措。
“你……你别瞎说!”
阮望烁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拿过丹雀手中的簪子,替她簪到发上。
丹雀哪里被男人这样对待过,以前她遇到的男人不是在打她,就是在被她打。
阮望烁的温柔,让她吓得赶紧偏过头。
“别……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虽然语气还是恶狠狠的,但表情明显已经松动很多。
“姑娘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问姐姐,看这簪子,是不是她的。”
“不用你提醒,我会去问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也会告诉姑娘的。”
阮望烁低下头,神情悲戚。
“姑娘一向大义无私,我没指望姑娘能为我保密,我只想告诉姑娘,我是真的身不由己,不是要骗姐姐的。”
丹雀想起阮望烁和那些人提到的娘亲,将信将疑。
最后,她捂着肩,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家里跑。
阮望烁也站起身,他看着她头上的发簪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这个簪子,其实是他为娘亲准备的。
只是来京都这么久,没搞到钱,他担心娘亲会被他们折磨,才不得不把簪子拿出去。
而如今,他用这个来哄骗丹雀这样的小姑娘。
他都鄙视自己。
他撒了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填补。
阮望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深深地叹口气。
他跟着往回走。
丹雀回到房间里,盯着自己手上的簪子发呆,房间里的灯亮了一晚上,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丹雀为阮云棠准备好早餐,看着惜遇为阮云棠梳妆,她拿着簪子,进退两难。
通过铜镜,阮云棠看到了丹雀的动作,她狐疑地问:“丹雀,你干什么呢?”
阮云棠都叫到自己了,丹雀咬牙,将手上的簪子递过去。
“姑娘,昨天晚上我捡到了一个簪子,不知道是不是姑娘的。”
阮云棠接过簪子,样式素雅,不像是她的。
不过她房间里有多少首饰,惜遇比她清楚多了,她交给惜遇辨认,惜遇摇摇头,说道:“这个款式虽说素净,但也略显老气,可能是二夫人或者是之前三夫人掉的。”
“放这儿吧,我去见二婶的时候,顺便问问。”
丹雀将簪子收了回去。
“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姑娘了,稍后我自己去问问。”
她将早点放到桌上之后,就退了下去。
阮云棠和惜遇面面相觑。
“你有没有觉得,丹雀今天有点不对劲?”
“是的,之前姑娘发现她是萧公子的人,她都没有像今日这般魂不守舍。”
“难不成是萧怀瑾又给她布置了什么任务?”
不怪阮云棠只能想到萧怀瑾,丹雀一直以来都很沉稳冷静,能让丹雀崩溃慌乱的人不多。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萧公子能布置什么任务,姑娘您多想了。”
“尘埃落定?”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