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竟然如此坦然地说出这样的事情,云瑾想发火吧,可身为云世子的理智告诉她,这的确是探听秘密的最好办法。
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只能随意扯了个问题出来准备发难,“那你是不是看过那些女人的身子了?”
“额......”
某男摸着下巴一脸沉思,落在云瑾眼中就是在回忆到底看过了多少,看他这费解的样子,铁定‘阅人无数’了!
“你色胚!混账!”
云瑾抬手打他,可男人坚实的臂膀实在是硬邦邦的,竟然反倒是把她的手磕得很疼。
傅佑霆哈哈大笑起来,捏着她皙白的下手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坏笑着说:“其实吧,第一次就在王府,当时真是让本王好生手足无措了一番。”
第一次就带到府上了,还手足无措?云瑾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吃醋来形容了。
傅佑霆是皇子,后来又是摄政王,他如今都二十几岁了,有过女人也不奇怪,看他在床上要得那样凶,反倒是没有才奇怪。
但一想到他除了自己,也曾那样对过别的女人,云瑾就觉得有根刺长在心头。
看她失落地把脸瞥到一边,傅佑霆知道自己再作死下去可真是要打翻醋坛子了。
他那些年都是刀口舔血,哪里有什么旖旎心思,他第一次不小心看到一个歌姬在舞台上扭着肚脐跳舞,光溜溜的水蛇一样,当时直接就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
自此之后这种活儿都是打发张齐去干的。
现在看云瑾要生气,连忙话锋一转,“那个女子又清冷又无趣,当夜本王明明中了药,还得讨好她,怕吓到她。
可人家不领情,第二天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夺了本王的初次,还满不在乎,处处作对,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最后一句他说得咬牙切齿,修长的手指曲起来刮了刮云瑾的鼻子,疼得她眼泪都飞出来了。
可此时云瑾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揶揄,想起第一次他们那样,傅佑霆的确是手足无措,她一哭他就骂骂咧咧地停下来。
嘴上说着惩罚她,却强忍着等她适应,原来他也是第一次啊。
“谁让你那么凶,活该!”
温温软软的小世子抱在怀里,傅佑霆哪是能安分的人,又上手揉捏她。
“你放手,你这个色胚!”
“啊,你咬我鼻子干什么!”
凌仙阁的小院中,没有云世子也没有摄政王,哪怕外面血雨腥风,这方天地也好像能遗世独立。
可属于他们的甜蜜果然是短暂的,在云瑾回到云侯府的时候,云渊抱着一箱子金银珠宝瑟瑟发抖。
“儿啊,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当个世子,别掺和他们的那些皇权争斗了,爹年纪大了,受不得吓啊。”
他昨夜听了一晚上的兵荒马乱,今晨起来整个晟都都被摄政王府的人清算了一遍。
想起半年前他还不怕死地弹劾傅佑霆,在朝堂上和他作对,现在想来他们云家还能好好的在这,真是那煞神大发慈悲了。
“父亲莫慌,摄政王清算的都是作恶多端的世家,我们云家安安分分自然没事的。”
云家把他从桌子下扶了起来,忍不住叹息一声老爹真是胆子越来越小了。
傅佑霆这次本打算到冕州见自己,结果被杨氏寻到了空当,联合摄政王府的内奸打算将他们在冕州一网打尽。
他也是想要看看自己手底下掺了多少沙子,才假装失忆,果然钓出了不少的人。
如今他重新执掌摄政大权,唯有铁血手段镇压作乱的世家,才可能在晟朝有立足之地。
云瑾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路越走越凶险,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就是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陪着傅佑霆蹚一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