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次性灌满深海之眼的信仰，两份神明污染的冲突将让我失去作为祭品的‘资格’。”

“嗯……所以我到底有什么资格啊？”

顾明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的背后也有曾经的顾明推波助澜，但是现在他获得的记忆一片混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看向脑海中的辉光体，忽然惊讶地发现亚特?弗格蒙后面的【Nan】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个数字0。

再想到刚刚的记忆，顾明思绪万千，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难道说，Nan其实是因为我们两人的信仰值不一样但又叠到了一起，所以它摇摆不定不显示？”

他现在拥有96点数，而要把代表深海之眼的信仰值灌满只需要490点。

稍微考虑了一下，顾明选择了最为稳妥的方法，购买了两次【浅尝辄止 30点】，将获得的600信仰值加到深海之眼和亚特?弗格蒙上。

【灵魂倾向/信仰值：亚特?弗格蒙/0+110 苦难之母/10 深海之眼/10+490】

“应该就可以了吧……”

“乒！”

在点下确定的一瞬间，顾明听到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碎掉了。

这次他身上信仰值的突变不再以幻觉的形式表现，而是直接作用到了现实当中的仪式上，毕竟他可是最重要的祭品之一。

周围的那些在阳光下反射着猩红色耀眼光芒的丝线中，逐渐出现了仿佛没清理干净的杂质一样的黑块，它们堵塞了通道，使得丝线微微涨裂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层黑雾变得浓厚，就连天空中的阳光都黯淡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明亮。

不只是顾明，莱文也立刻发现了这一状况，作为仪式中心的他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仪式运行的阻碍突然变大，就像机器瞬间生锈了一样。

“顾明！”

他的精神通过仪式锁定到身旁的几名祭品的位置，那个神奇的人再次跳了出来。

在仪式的准备过程、运行过程都没有出过任何岔子，到现在的最后关头了，他又带来了意外，一如往常那些传闻一样。

顾明此刻也是和仪式连接在一起，虽然不是灵术师的他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却本能地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他很想骄傲地嘲讽一下这个死老头子，不过现在他也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因为深海之眼的污染是他带来的，所以它们和苦难之母的力量的对抗也就在他身体里打得最激烈，然后才是逐渐扩散到其他地方。

不过有了洗礼仪式时的经验，顾明居然感觉这次也不是那么困难，他只需要在暴风雨中抓住自己意识的钢丝不掉落下去就行。

而反观莱文，现在才是焦急到了极点。

这是一个由上百名极度纯洁的信徒组成的仪式，要比喻的话，就好像莱文是个主厨，要做一碗相当“苦难”的汤来吸引苦难之母过来喝，那些教徒就是汤的主体，而这些祭品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作料。

结果现在里面的一份作料竟然突然变成老鼠屎了，一锅汤全被他祸祸完了。

“该死！”

莱文感觉自己从入教以来第一次有这么愤怒，但即便他再怎么生气，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能停下来。

为了掩盖这颗老鼠屎的存在，他只能尝试着想办法增大其他地方的香味。

莱文将全身心投入到了身旁的仪式大阵当中，亲自操控着巨型术式运转。

但他的状态并不好受，虽然现在的他不得不主动参与进仪式当中，但他必须保持住那个界限，绝对不能将自己也变成整个仪式的一部分。

他必须是核心，如果没有核心，这个仪式也就是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