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讲不讲理了?警察叔叔怎么能打人呢?”孔二急忙回答。
“哪里有什么计划?赔钱也是胡监理自己说的,你可以问他自己的啊。怎么就成了敲诈勒索呢?”
“我是不喜欢胡监理,成天什么事也不做,就知道说人这不行那不行的,还吃拿卡要的。”
“但昨天我们去架他回来时,我就看到他的裤蛋子都露出来了,恶心的要死。他要不做恶事,吴头能找他拼命吗?”
“我就是提议让他们签了个赔偿协议,以免口说无凭,怎么就成了敲诈勒索了,我拿了一分钱没?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黑白颠倒了不是?”
“停!停!停!你小子还真是口齿伶俐哦!”大个子也没想到他一刷子下去就引来了这一堆的话,看样子也是逼急了的真情流露了,应该不假。
大个子退了回去,从旁侧那里取了笔录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便出了去。
做记录的警察让孔二看了看笔录,签了字,在那守着。
不一会儿,高个子又回来了,把孔二带到了一排低矮的平房处,关进了一间小黑屋里。
“干什么啊?为什么关着我,我不是说清楚了吗?”孔二从里面拍着门,但没人回答他,人已经走了。
“别叫了,犯什么事来的?”孔二听到房内有人对他打招呼,他只得回头看了看,房间里很黑,借着门上方的透气孔透过的微光,他看到了门边地下还坐着人。
“我没犯事!你是谁?”孔二往一边退了两步,以便保持安全距离。
“别退了,屁大点地方,再退就退到粪尿桶里去了。”那人喊道。
孔二这才定眼一看,旁边不远出确实有个黑影物体,他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便不敢继续往里闪躲了。
“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孔二蹲了下来,试图保持与那人的同高度对话。
“应该是派出所的小黑屋吧。进来了就安心点,明天才会转走或放人的。”那人回答道。
“转走?放人?”孔二有些不明白。
“是的,这么小的房间,要坐牢也不是这样坐的。明天要是真有事,肯定会把人转到看守所或拘留所,若没事自然就会被放出去的。”
听到这话,孔二这才有些踏实,警察应该还要调查吧。
下车的时候他也看到大狗兄弟和包工头夫妇俩,不知现在有没有在审问。孔二想,问清楚了应该就会放我们走的吧!
“哦!哥,您是怎么进来的?”孔二虽然刚才被吓了一跳,但这会儿却觉着这人不错。
“没什么,刚来,在车站跟人打了一架。”正说着,门又咣当的被打开,一柱手电筒光射了进来,先是在孔二的脸上照了照,后又照在了那人脸上。
那人短发宽额国字脸,30岁模样,西装打扮,领带扯开,嘴角有点血迹,虽然有些许狼狈,但气场还在。
“宋仁国,出来!”外面的人喊道。
那人站起,理了理西服,收了下领带,走了出去。
门咣当的被再次关上,黑屋里只剩了孔二一个人。
孔二没有害怕,先是在琢磨那人是干什么的,后又想起了那些先烈,他想起了夏明翰的“只要主义真”,他想起了小萝卜头的可爱又可敬,他想起了何敬平的“把牢底坐穿”。。。
他孔二没想到自己也有先烈一般的体验!这值得感慨!
作者题外话】:说真的,一个农村小孩,一个15岁的孩子,他可以不怕黑暗,因为乡下本来也黑,也常走夜路,没什么好怕的。但他一直也没明白,城市里竟然还有比农村更黑的小黑屋,还能让他体验先烈们的故事情节。他“啊”的一声不是怕痛,而是太过惊讶了!让他脑路轮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