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倩:“我当时真的很害怕也很无助,也不敢报警,就试着问‘大姐’,是做什么‘兼职’。她告诉我,就是去做陪酒小姐,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陪酒那么简单!她说一次一千元,其中二百元归我,八百元用来‘还债’,直到还清‘欠款’为止。”
费红衣:“你同意了?”
赖倩:“不,我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李雅美又说,她的男朋友和H省地下势力有关系,又坐过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让我别想着赖账,否则被‘势力’里面的人盯上,我家里人也要跟着遭殃。”
赖倩母亲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不敢再往下听了。
赖倩:“‘大姐’就是这样连吓唬带威胁我,我当时被吓哭了,同意了她提出的‘兼职’,她为了防止我报警或者通知家长什么的,还特意叫来了阿寒,给我拍了见不得人的照片。”
费红衣:“你‘兼职’多久了?”
赖倩:“两个月!这两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次都是阿寒或者李雅美在暗中监视我去见客人,有时在酒店、有时在对方家里,还有几次在车上。”
赖倩:“前几次的‘客人’都在H省内,交易时间短,所以并没有被发现。这次是第一次去外地……”
“子卿,你怎么看?”谭啸左腿挎右腿翘起二郎腿,向荀子卿投以询问的目光。
“我觉得这件案子并没有这么简单,要想彻底打掉这颗毒瘤,就必须挖出阿寒背后的‘势力’!说不定,失踪案也和这股‘势力’脱不了干系!”
荀子卿一边向上级领导汇报案情,申请将此案与之前的失踪案并案查办!
一边安排第一组刑警寻找并传唤李雅美和阿寒二人!
费红衣则留下来,继续盘问赖倩。
“还有和你一样情况的人吗?”费红衣看着赖倩,眼圈已经红了。
她虽然是个警察,但更是个女人!也有心软的时候!
赖倩点了点头,说有!
费红衣:“谁?”
赖倩:“蔡碧螺。”
赖倩:“最初通知我和‘大姐’李雅美见面的‘小妹’,其实就是蔡碧螺。哦对了,我还和蔡碧螺一同见过一个客人。后来那个客人突然跑了,嘴里还喊了句什么再也不出来玩了,说有什么绿尸寒之类的话。”
荀子卿立即安排第二组刑警传唤蔡碧螺。
谭啸看了看蔡碧螺的相关资料,蔡碧螺与赖倩年纪相仿,十年前父母离婚,蔡碧螺被法院判给了母亲,但母亲只抚养了蔡碧螺两年便不知去向,此后蔡碧螺便随远房表哥蔡寻鲲住在一起。
蔡寻鲲?
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谭啸玩味的笑了笑。
不多时,一个姿色出奇的平常,衣着却出奇的妖艳的年轻女子便被带到警局,直接送进了审讯室。
面对仅在电视上看见过的审讯椅、隔音墙和写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横幅,蔡碧螺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费红衣几经盘问,蔡碧螺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蔡碧螺的遭遇几乎和赖倩一样,也是先跟随他人消费,之后因还不起账被迫参与“兼职”,只不过威胁蔡碧螺的人不是李雅美本人,而是另外一名叫罗玉凤的女子!
这一点倒是出乎众人意料,没想到这个“兼职”网络编织得还挺复杂!
罗玉凤是李雅美的“死党”,两人的关系极为密切!
据说只要罗玉凤一个电话,李雅美和阿寒便能给她找来十几个乞丐、流浪汉“平事”。
蔡碧螺:“我一共欠罗玉凤五万块钱,参与兼职二十多次,每次也只能得到二百元的酬劳,两个多月前,我不小心染上剧毒,无法继续‘兼职’。”
费红衣:“什么剧毒?”
蔡碧螺:“绿尸寒!”
绿尸寒!
听到这三个字,众人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