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修学馆内。
自来也和旗木卡卡西齐刷刷地跪坐在了修学馆二楼的走廊上,两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从地下试验广场离开时那般沉重肃穆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深的,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是否能够得到保证的恐惧。
而就在他们的身后,属于纲手姬的那间客房里,正不断的向外传出一阵阵暴烈至极的怒吼:
“所以!这就是!你明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还!还!还大大咧咧地跑去赌场赌博的理由!?啊!?”
“啊哈哈哈哈……这个,这个……小纲手你不要那么生气嘛,我,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你!再解释一万遍!也不可能抚平得了!老娘在赌桌上好好地坐着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死去多年的爷爷,推开人群坐到了对面,然后一脸兴奋地准备和我来上一局的震撼!懂吗!?”
几乎将整栋修学馆都震得跳了起来的声波从后方袭来,将自来也和卡卡西两人的白发都吹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鸟窝,而他们两人非但不敢伸出手,把自己凌乱的头发给整理下来,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仅仅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哀叹着自己今天的不幸。
而在冲着千手柱间恶狠狠地咆孝了一番之后,纲手也终于是把自己内心的震撼、不安、愤怒以及不爽给发泄了出去,勉强平复下情绪来的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对着门外跪坐谢罪的两只白毛冷漠地说道:
“进来,我需要听你们的解释。”
于是,自来也和旗木卡卡西两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又把自己今天明明只是去找辉夜怜就他开设的那门忍界历史还原与研究的课程进行询问,然后莫名其妙就转进到了和秽土转生过来的初代火影进行对话,并且一路讨论到了火之意志是否变质,以及未来会不断袭来的可怕敌人等一系列大事的过程,给重新阐述了一遍。
“唔,原来你们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会想到要把我秽土转生出来的……”
千手柱间勐地一敲手,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
“扉间在开发这个术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他只用这个术来召唤亡者进行战斗有点不太合适,所以才让扉间把这个术给放到了封印之书里面封存起来……没想到那位四代水影居然能想出这么有趣的用法来。”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爷爷?”
纲手默默地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对着完全没有任何认真意思的千手柱间晃了晃。
“呃……我的意思是,看到当初被封印的禁术也能被用于战争之外的事情,多多少少说明,四代水影对于忍术和忍者的看法,确实是和我们有所不同的。”
千手柱间咳嗽了两声,正襟危坐道。
“但如果他的看法是对的话,那我们一直以来为了追求和平而做出的各种努力,不就全部木大了吗?”
自来也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
“忍者是无法入鞘的刀刃,即使一度被收入了名为和平的刀鞘之中,却依然会因为刀身与刀鞘之间截然不同的设计而再次走向战争什么的……我想不到该怎么反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