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此处,晏初景又古怪看了池惜年一眼:“虽说朕三两句话就排除了一半的人,可是…你有记录右边席位上都坐的是哪些人吗?”
不是他怀疑池惜年办事不牢靠,而是她在面对后宫事务时,好像天然就少了根筋。
在今日前,他还是头一回听说,在办春日宴这等大宴席时,只提前一日挑选传菜的宫嫔…
不仅如此,就连位子她也没有特意排过,就让那群宫嫔按照自己的喜好和交友挑位子坐…
晏初景揉揉额角,有些头疼。
池惜年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啧,陛下这就瞧不起人了不是?”池惜年压压嘴角,一把把他揉额角的手拉开,“我虽做事随性,但记性一直不错,记录没有的东西,记忆里都有。”
说着,她便起身问歆一拿来纸笔,自又边第一个位子开始书写:“右席第一人坐的是赖昭仪,她与淑妃关系好,份位在众宫嫔中又属前列,自然而然地就坐到淑妃下首的位子。
“与赖昭仪同桌用膳的,是向来跟她走得近的表妹秦嫔。
“而在她们之后,也大多是站在淑妃一边的人,她们分别是…”
池惜年每写下一个名字,就将纸张放在对应的位子上。她一路走下来,每个空位都被放上了名字,无一错漏。
“这便是右席的人了。”池惜年笑看向晏初景,指指身后,“宴席才散去不久,陛下应当也有些印象,可以过来帮忙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