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不明所以的接了过去。
一看后,步青甲瞬间欣喜,可随之又多了些无奈感,“陛下,你的意思是让臣以钦差之名回乡?”
“不错。江南省当初联名诬告你与李仲在科场舞弊一案,朕一直压着未曾有所决议。此事,朕不是不想处置,而是一直寻不到合适之人。而你,也正是最合适之人。”赵柘郑重的点头。
步青甲疑惑,“陛下,依我朝制,县府主官,皆不得在本州府或本省任职。而臣虽被陛下授了职事,但臣乃是江南省人,如受陛下差遣,必是不能前往江南省查案的。”
“呵呵,朕说可以,就可以。”赵柘冷呵。
步青甲暗暗叹了一口气,“陛下,那朝中...”
“朝中之事,你无须多滤。朕当初虽不学无术,但这几年,朕也开始读书,又有李仲的辅佐,朕还不至于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此圣旨,朕不会经过朝堂,会从内侍省发出。”赵柘好似在这一刻,变得强硬了。
步青甲不再说话了。
赵柘他能这么做,肯定是有对策的。
朝中会如何,步青甲用屁股都能猜到。
但又如何?
皇权最大,朝中的朝官,或者说曹凶他又能如何?
集体罢官?还是集体罢朝?
他们不敢。
赵柘变了,变得连步青甲都偶尔会生出错觉来。
当年那个大大咧咧,且又对皇朝一无所知,心肠又直的皇子赵柘,已经不复存在了。
做了皇朝的皇帝,逼得他不得不改变。
步青甲把圣旨递还回去,赵柘突然又道:“今日,朕收到袁术的告假奏书。依理,他的告假应该由枢密院处置。不过,朕观你二人关系莫逆,就直接准了他的假。但你离京在即,所以,朕命他领一营禁军随你回江南省。”
“啊?袁指挥使身上有伤,这合适吗?”步青甲没想到。
赵柘很没所谓道:“些许小伤,况且又非打仗,要不了他的小命。”
步青甲听后,替自己表哥画圈圈。
本就受了伤,还要受命领一营随自己回江南省。
但想想也就觉得合理了。
反正袁术也要回江南省省亲,这一路之上,到也可以好好养养伤。
况且,从京城回江南省,如顺利的话,一个月即可抵达,就算是不顺利,最多也就两个月的时间。
一两个月,袁术身上的伤,也应该能好了。
步青甲理会了,躬身拜了一礼,“即然陛下已经有所安排,那臣也就不再多言了,臣告退。”
“你且慢走。姜供奉找你有事,你自去。”赵柘叫住了正欲退出殿的步青甲。
步青甲又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是,陛下。”
步青甲离去后。
赵柘眉头皱了又皱,好似有什么事情把他难住了一般。
“步青甲跟三位供奉到底是什么关系,何以能入得了他们的眼?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密之事?”赵柘实在搞不明白,三大供奉为何如此关照步青甲。
想不通的赵柘,叫来一人,“成宽,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成宽,大内总管。
赵柘在宫中最为相信之人,也是赵柘随身的侍卫。
皇朝的内侍省,并不像大宋之时的内侍省,且并没有什么入内内侍省,仅仅只有内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