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久,翠翠领出了两个家丁。
都是一个村里的,秦锋对这两人也有印象。
在两人冲着秦锋见礼之后,秦锋开口道:“回村之后,你们便各自回家去看看去吧,走的时候还得随同我娘一块回来,等我娘会了城,你们想回家再回家。”
回秦家村的目的本就是为保护秦李氏的,当然是秦李氏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随着什么时候回来了。
秦锋吩咐,二人当即应道。
既有这个条件,不需吃的苦自就没必要吃了。
之后,雇了个肩舆搭着秦李氏和秦锋直奔秦家村而去。
出了城没走多远,在一处只能容一肩舆通过的田埂处,与一锦衣男子迎面相撞。
在这男子身边跟着不少随从,在这些人身旁还押着个像只受惊小兔子般的女子。
在迎面相撞后,那些狗腿子随从当即呵斥,叫嚣道:“瞎了你们狗眼的东西,知道坐在上面的是谁吗,还不快快让出路来。”
抬肩舆的人只管抬肩舆赚钱,才不会管谁让路。
被那些随从呵斥,抬着秦李氏的两人配合着就要往后退。
跟在秦李氏后面,抬着秦锋,见前面的退,他们当即也往后退去。
才走出半步,秦锋一脸不忿,道:“等等,凭设么我先退,看看田埂这左右两边,明明是我们先走上来的,要退也是你们腿。”
他当初冒了那么大风险才在朱棣那里换了份功劳,目的就是有朝一日不被人欺负。
做了这么多,若仍旧避免不了让路的结果,那他做这些意义何在。
秦锋制止,抬着他们的肩舆当即停脚。
他们当即停脚,虾大吃鱼,鱼大吃虾,至于谁是虾,谁是鱼,那就不是他们所能管控范围了。
一旦起了有损于他们的冲突,他们随时都可以跑路。
“哈哈...”
那锦衣男子身旁的随从瞅着秦锋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敢让我家霍少让路,这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瞧着这些人的嘴脸,秦锋更有与之一较高下的打算了。
吩咐放下肩舆,让出路让他娘退到后面。
他可以与这些人一较高下,但务必得保证他娘的绝对安全。
之后,又吩咐带出来的两个家丁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先紧着保护他娘。
瞧这如此架势,秦李氏有些担忧了。
“锋子,不就是条路吗,让他们过去就是了。”
就他们之前的身份,到哪不是让别人,哪有和别人争个高低上下的时候。
秦锋满脸愤愤不平,为了不让他娘担心,寻了个绝佳的理由,道:“儿子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若让了这条路事小,往后儿子还怎么混,娘别担心,儿子有分寸。”
就在秦锋安抚他娘的时候,那边也并不安宁。
有个颤颤巍巍,年纪不算小的老翁冲到那些随从中,拉扯着那个受惊的女子,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喊着,“禅儿,禅儿...”
而那被喊禅儿的女子,哭声中皆是惊慌,口中则喊着:“爷爷...”
那些随从拉扯着祖孙两人见面,不惜拳脚相向,殴打着那颤颤巍巍的老者。
年纪那么大,哪扛的主一群年轻后生的拳脚。
秦锋当机立断,把保护秦李氏的两个家丁喊了过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敌我力量悬殊甚巨,但大老爷们哪能当缩头乌龟,这里距成立也不远,用不了多久官差便能赶到,不用你们坚持多久的。”
挑选家丁的时候本就是品行优先的,对于这种路见不平之事,即便诶呦秦锋的激励,他们也会出手相帮的。
秦锋简单一番话后,两个家丁大气磅礴,道:“一群不要脸的东西,竟对一个老人下这样的很受,东家放心,我们哥两肯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两个家丁加入,那些随从自没办法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老翁身上了,分出一大部分朝那两家丁逼来。
趁这个机会,秦锋带着老翁和女子退出了如火如荼的是非之地。
当然,也不过是退到一边罢了。
怎么看来着老翁都像是受害者,在这种情况先,哪有受害者落荒先逃的道理。
更何况,秦锋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他的人先走。
要不是秦锋他需保护着老翁祖孙两以及他娘,他早就加入进去了。
那些随从不过是仗着人多,又没什么拳脚,他加入进去也吃不了多大的亏的。